不知他在思索什麼,視線在她頭頂略過,掩了幾分厭惡後才開口,“免了。”
傅澹雖不喜太子的高傲,但也無可奈何。
“太子今日來我府上還帶了好些禮物來,想必是看上我傅家的姑娘了。”
傅鳶皺了皺眉,怎麼提親一事提前了?正思忖著,傅柔裝作不經意的路過前廳,出現在太子麵前。
“柔兒?你怎麼來了?今日前廳有大事,你娘沒跟你說嗎?”
傅鳶冷笑,怕是說了才來的吧!
“柔兒忘記了,太子殿下,父親,對不起。”
“你快下去吧。”
傅澹剛開口,就遭容少煊阻攔,“不必了,一道坐下吧,以後都是家人。”
傅柔一副柔弱的模樣,裝作無意的望向容少煊,兩人視線交接,情意綿綿。
傅鳶惡心的反胃,既然這般情意綿綿,那可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我今日來是想跟您提親,還望傅將軍答應我與傅鳶的婚事,我父皇母後甚是喜愛傅鳶,都希望我能與鳶兒成親。”
“這,鳶兒,你心中怎想?”
傅鳶挑了挑眉,看著容少煊的臉輕聲開口,似笑非笑道:“我答應定親,不過成婚要在三月後,太子殿下,可以嗎?”
“可以。”
容少煊雖疑惑傅鳶為何如此淡定,一點都看不出來欣喜?明明傳聞說她早就說要嫁給他的,怎麼這種表情?難不成是想要跟他玩欲拒還迎?但他也不太在意,現在他的心思都在傅柔身上。
傅柔見傅鳶答應了,麵上慘白,但她當然不會放棄太子,隻要傍上太子,以後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她才不管傅鳶到底有沒有和太子定親!況且那麼長時間的執著,讓她早就對太子芳心暗許,太子分明也喜歡她,憑什麼好的都給她傅鳶?
談妥後,府裏僻靜處,容少煊先是告離了傅鳶,轉而就跟傅柔麵對麵交談。
容少煊有些急切,急切的丟了往日的冰冷,“兒時,你可曾得過天花?”
傅柔心中一凜,天花?她並未得過,當初這瘟疫鬧得極其凶,傅鳶得過,瞞著眾人送進了護國寺隔離,要不是她親眼看見傅鳶被蒙著麵帶走,她怕是不知道那事,難道,太子也得過?也進過護國寺?!這病無法示人,因此都蒙著麵,想必太子並未見過傅鳶真麵目!
於是傅柔心中將線縷清,編了謊話道:“得過,當初被秘密送進護國寺一月有餘。”
“是了,那就是了!你還記得我嗎?我,我是太子,也因此當初未告知你真姓名,而你也並未告訴我真姓名,叫我好找,若不是記住了這雙柔情的眼睛,我怕是錯過了。”
男人眉眼突然溫情脈脈,激動難掩,竟伸手去抓傅柔的手指,輕輕一帶便把人帶到了懷裏。
傅柔麵上一窒,片刻後便被這柔情融化,“殿下,可如今你要娶我姐姐…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和您相認呢?”
一句話把男人的心捏的粉碎,容少煊望著傅柔,聲音好聽卻像是猝了毒,“柔兒,她隻是一塊墊腳石,等時機成熟我一定會殺了她!你要知道,我心裏一直喜歡你,尋你五年,終於讓我找到了。”
第二日,容少煊和傅鳶定親的消息傳遍整個京城。
那邊趙立在容翊耳邊嘰嘰喳喳,說傅鳶是毒婦,妖女,剛說喜歡王爺,轉頭又跟太子勾搭上,容翊在池邊喂魚,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