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戶照進略顯擁擠的房間,陶小桃輕輕撥了撥額前的長發,閉著雙眼把臉輕輕的湊了過來。二十出頭的姑娘身上散發著青春的氣息,嘴裏發出一聲輕哼“嗯-”。
“你能睜開眼麼?閉著眼我看個六啊?丫頭,你需要擺出一副八大胡同的從業者姿態麼?”
陶小桃輕哼一聲,把眼睜開正了正身子。“老古董你真沒勁。”
“回去讓你爹給你開個補血的方子好好養段日子吧,又讓渣男給忽悠了?而且這回老本都賠進去了吧?說你多少次了,每次來找我每次跟你說,每次都不聽你還來找我幹嘛?”我歎了口氣,我看著眼前這個姑娘止不住地搖頭。
“花花老道,你就給我斬個桃花吧!我管得住自己還用的著來找你麼?你這要是不管我可就去找別人斬脈絕情了!”陶小桃氣鼓鼓的靠在椅子上,“再說了,法金你隨便開嘛隻要能解決問題。”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管住點自己啥事都沒了!你本身就身弱、殺旺、印星無力,本來就吸渣而且被動、溫和、無力。讓你少去點酒吧夜店,少和你身邊那些小蹄子們來往。老老實實上上班,談個正經戀愛你聽過麼?你有吊金龜婿的命麼?怎麼著你是鑲金邊了麼?斬什麼桃花?那玩意兒真有用還有這麼多倒黴孩子被禍害麼?要不是跟你爹有交情,我今天壓根不讓你進我這門。還跟我說法金,你爹賺錢容易麼!”我這一股火實在是壓不住了,“你願意讓別人坑,你死遠點,別在我這晃悠,言盡於此,不送”。隨即洗杯、燒水、給自己泡茶,再也不看一眼眼前的女孩。
“哼,不就一無業遊民,裝什麼大尾巴狼,輪不到你教育我,也不用拿我爸壓我”。陶小桃摔門而去。我臉上隻能擠出一絲無奈的苦笑,無業遊民麼?嗬嗬,好像還真是。
“老陶,多抽點時間管管你家丫頭吧。”我點上一隻煙,撥通陶大夫的電話,“你家這丫頭死黑之氣迎門,月內必有災厄。你就這麼一個丫頭。”老陶跟我是鄰居,雖然外人看來老陶身為本市的中醫專家名利俱全、衣食無憂,生活富足。可自從陶大夫妻子留下女兒不辭而別之後,陶小桃認定是老陶把媳婦氣走的,這父女倆就跟仇人似的。真是家家一本難念的經啊。撂下電話伸個懶腰,暗自苦笑,自己都活成了個笑話,我卻還在這巴巴給人上課呢?真是救的了別人救不了自己。看來今天又注定是無聊的一天。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花花老道,開門!救急!”。我吊著煙卷兒剛打開房門,就被人一把拽了出去,房門被人砰的一腳踹上。“趕緊跟我走,詐屍了。”我無奈的歎口氣,“你讓我穿著褲衩去平事麼?”我看著眼前這個風風火火的貨哭笑不得。“呃。。。那你趕緊穿件衣服去”,
“鑰匙!”我沒好氣的回答,
“什麼鑰匙?”來人一臉疑惑。
“你他麼把門給我踹上了,你看我身上哪有能放鑰匙的地兒!”我對著他吼道,“那要不我這件外套你先湊合湊合?”。接下來一個滿臉歉意的女漢子和一個套著女裝外套的長發男人快步下樓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