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和溫淩約好時間的杜宇航恢複原本裝扮,果然憑著嫻熟的演技和天花亂墜的說辭,順利蒙混過關,按照溫淩的意思等傍晚員工走後,就在公司做法。
莫語上了一天的課,也被溫淩叫去公司一起做法,她沒多問,乖乖過去,看杜宇航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給兩人做了個普通的去晦氣的小法事,便和溫淩一起回家。
第二第三天莫語上完課都去溫淩公司待著,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周五下午杜宇航告訴溫淩,新娘不會再來了,舉了一堆看似有理有據的證據,最後還是把不了解這些的溫淩蒙混過去,杜宇航意思性收了場法事的錢,還偷偷把價格壓到最低,之後結束了溫淩這邊的委托。
周末兩天莫語也聽著杜宇航建議,兩天待在家裏沒出門,專心複習以前缺下的功課。
她倒是奇怪眨眼四天過去了,說好江錦過兩三天就能回來,還是沒見蹤影,也不知道他那邊的事情進展得順利不順利。
而在這四天時間裏,新娘和常眠山的惡靈都沒有再出現,平靜得幾乎讓人覺得,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
是夜,風涼如水,吹開白淨的薄紗窗簾。
這四天莫語終於好好休息了一回,同時感覺,身上的異樣力量平穩了下來,好似正與身體融為一體,但這奇怪的感覺她不知道如何形容,於是在這閑來無事的夜晚,她再次嚐試感受和摸清這力量到底怎麼回事。
莫語坐在床頭靠上枕頭,緩緩閉上眼睛。
虛無縹緲的感覺蟄伏在體內,似有若無,又時刻提醒著莫語它的存在,隨著莫語閉眼靜心,那力量才逐漸變得清晰,她開始感覺到力量在體內流動。
莫語繼續調整呼吸,讓自己更為心靜,把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到體內,細細感受身體的每一處變化,試圖把那力量單獨揪出來。
然而之後就是她近日無數次嚐試得到的一樣的結果:那力量每次在她嚐試觸碰的時候,都瞬間與身體融到一體,讓她分辨不得,觸摸不得,也就無從掌握。
她逐漸有些著急,就像在和一個頑皮的小孩玩捉迷藏,每當看到蛛絲馬跡尋覓過去,卻是撲了一場空。
又經過許多次嚐試,莫語發現還是找不到突破口,自己倒被折騰得滿頭大汗,心情也愈發平靜不下。
隨著她情緒波動過大,那力量也輕飄飄地呼哧一下,消散得無影無蹤,似小孩玩膩了不打招呼就離開。
……
又是一樣的結果,莫語隻能暫時放棄,睜開閉了許久的眼睛,看到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
好一會兒後視線重新聚集,她重歎了一口氣,整個上半身靠倒在床後的白牆。
思緒在腦海裏千絲萬繞,莫語擱在腿上的手輕敲起來。
對於這股突然生出的力量,她不是沒有在意和探究過。
她感覺它不可能無端生出,想過是不是這陣子頻頻遇險讓身體產生了什麼變化,或者激發了什麼潛能,但事實上她除了能感覺到力量的存在以外,沒有看到其他多餘的改變。
而不僅是這股力量困擾著她,還有一股,是在遇到新娘時突然生出的,與這股力量對立又相輔的能量,更是讓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