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一片寂靜,
陸菲菲渾身愜意的享受著月光沐,這是她剛發現的一塊寶地,這種感覺猶如毒品讓她上癮。
瞥了眼身後熄燈的房間,又不禁氣餒了起來,他為什麼不愛搭理我,難道因為自己是鬼嗎?
“咚咚咚!咚咚咚!”
聒噪的敲門聲擾亂了陸菲菲的思緒,林凡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間,見她就這麼坐在地上,愣神問道:“你怎麼不去休息”。
陸菲菲眼神哀怨的看著他,這個家夥隻顧救自己,難道不知道鬼是不用睡覺的嗎?
這是什麼眼神,林凡被她看的瞬間沒有了睡意,佯裝打了個哈欠,經過其身邊道:“回屋吧,外麵太冷”。
簡短的幾個字,卻讓陸菲菲內心無比的欣喜,他竟然關心我了。
當然,如果她知道林凡原本想說的是“回屋吧,大晚上怪嚇人的”,一定會氣的眼珠子掉下來,備注:是真的掉下來。
“哐哐哐!哐哐哐!”
眼看門都快被敲散架了,林凡三步並作兩步,要是鬼肯定沒有敲門的習慣,於是很放心的解開了下午剛換的指紋鎖。
“你家的門什麼時候這麼難開了!”
門口的路燈下,葛天一隻手拿著扭彎的鐵絲,見到裏麵的指紋鎖裝置,頓時傻眼。
林凡也是一愣,這家夥不去和餛飩餡,找自己做什麼,難道又去做什麼既危險又丟臉的事。
心裏已經想好拒絕的說辭,隻見葛天臉色焦急道:“我來找你沒別的事”,
沒事你抽的哪門子風,大晚上亂敲門,林凡正想說道兩句,葛天接下來的話瞬間把他的嘴封住。
“陳姨回來了,而且把他兒子跟兒媳婦都殺死了!”
“什麼!”林凡倚在門邊的身子差點栽倒,一臉吃驚狀道:“你不是說暫時不會有事嗎!?”
“而且,她為什麼連自己兒子都要殺”,林凡又問道。
葛天看了眼四周,小聲道:“其中緣由還不清楚,但肯定有人對陳姨的屍體動了手腳”。
吐了口冷氣,接著道:“我找你來是想告訴你,今晚千萬別出門,等我回來再說”。
眼看對方要走,林凡追問道:“你要去哪兒?”
“當然是找那個害人的家夥了!”葛天回過頭,不假思索道:“借屍殺人,有悖人道,這種人不能留!”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話說的義憤填膺相當具有氣勢,但變成僵屍的陳姨都這麼厲害,那背後作祟的人豈不是更難對付?
立刻回屋換了身衣服,臨走交代陸菲菲道:“晚上哪也別去,我出去辦點事”。
陸菲菲早就聽到了二人的對話,攔住他道:“太危險了,你幹嘛要跟著一起去”。
對啊,我幹嘛要跟著一起去。
林凡腦海這樣問自己,說不定去了還會幫倒忙,但不去的話又覺得渾身不舒服,罷了,就當是衝動一回吧。
“大人的事小孩別摻和,乖乖醫館裏待著”。
當聽到關門的聲音,陸菲菲依舊氣得不輕,俯瞰著自己堅挺的大白兔,心裏想不通到底哪顯小了。
哼,這明明是大人才會有的好嗎!
陳姨家離醫館隻有兩三百米的距離,當林凡路過的時候,聽到裏麵傳來孩童淒慘的哭聲,想必是陳姨的孫子。
一家三口,唯獨剩下親孫子,難道陳姨跟自己的兒子也有仇?
林凡想的出神,卻沒發現前麵站著個人,淩晨兩三點的紮進那人懷裏,嚇得他急忙往後縮。
“陳爺爺,怎麼是你?”
當看清是誰的時候,林凡仍舊心有餘悸,巷子裏本來就黑,陳瞎子還戴著副墨鏡,是人見到都會嚇一跳。
最重要的是都這麼晚了,他跑到陳姨家門口做什麼,難不成是遛彎?
陳瞎子沒有回答,而是掏出幾張黃色的紙遞給他,上麵畫著在林凡看來歪瓜裂棗的線條和圖案。
“葛天那小子雖然精明,但多少有些冒失,這幾張符你拿著,危急時刻能救你們的命”。
林凡接過黃符,正要說聲謝字,抬頭卻發現哪還有陳瞎子的人影,隨手將黃符塞進上衣兜,連忙往巷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