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蓮皺眉頭,“風蘭,你這說的什麼話?就算是買來的那也是人,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打人?”
“什麼叫我隨便打人?”風蘭指著自己,滿臉不可置信,“因為他們幾個下人我們都吵起來了,還叫我隨便打人?”
下人全部低下頭,佯裝沒有聽到。
金錢蓮:“反正打人就是不對!你這樣和那個石財主有什麼區別?”
風蘭委屈的眼淚在框裏打轉:“你拿我和那個不要臉的石財主比較?你怎麼能拿我和石財主比較?”
石財主是誰?十裏八鄉有名的大惡人。
金錢蓮這一比較,把人拉低檔次。
“風蘭……”
楚蘅連忙拿出帕子給她擦拭眼淚,朝金錢蓮道,“阿娘,他們要是不好好伺候人,動歪心思挑撥離間,我需要他們幹什麼?我又不是有錢沒處花,非要找罪受。”
“而且——”
楚蘅眯起眼睛,冷眸掃一眼眾人,“他們如果不喜歡在我將軍府,回頭我和牙婆子說一聲,換人就是。”
“求夫人恕罪,我們沒有不喜歡將軍府。”
他們求饒,隻是那語氣還是隱隱帶著一絲輕蔑和不屑。
這些人,一看就是瞧不起將軍府。
楚蘅搖頭:“有一就有二,今天能挑撥,明天也可以,嚼舌根的下人要不得。”
“求夫人開恩,我們再也不敢了……”
說著話,頭咚咚咚的磕起來。
顯然這一次,他們慌了。
楚蘅不理會。
這些人其實是知道將軍府上的都是鄉下來的,打心眼裏瞧不起,不然也不會把學的禮數忘記,做出此等不符合禮數之事。
此等苦肉計楚蘅無動於衷,可金錢蓮看著人家磕頭碰腦咚咚響,心軟的很,“算了吧,饒了他們一回,再說……”
“說什麼說?”楚蘅瞪過去,金錢蓮立刻捂住嘴,眨巴眨巴眼睛。
“阿娘。”楚蘅歎氣道:“有些事情你退一步不是海闊天空,而是變本加厲,特別是像你個腦子……腦子單純的人。”
腦子有坑的人,被欺負了還為他人著想!!!
楚蘅氣的不輕,立馬派人和牙婆子聯係,重新換人。
新的這一批,無人敢造次,個個都怕新主不要人,幹活仔細又努力。
楚蘅滿意了,連忙給林夫人送了一份禮感謝。
次日,蘅善堂來了一位特殊的病人,是一個八十歲的老太太。
“楚醫生,你給看看我奶奶怎麼了?”一位女子哭著道,“好幾天吃啥吐啥,人都消瘦了。”
“嗯。”
楚蘅點點頭,把脈之後再看一遍,道:“不如今天在我家吃吧,我看看老夫人怎麼個吐法?”
“啊?”女子吃驚道,“看病人還要看她怎麼吐的嗎?”
“是的。”
——
晚飯時,老太太吃的麻麻香,女子吃驚的張大嘴巴,“奶奶,你不是說你吃不下東西嗎?”
“是呀。”老太太說,“咱家裏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東西難吃的喲,不像蘅娘家的,做飯菜真香。”
老太太說著,和金錢蓮聊天起來,完全忘記了食不言寢不語。
女子一臉擔憂地問楚蘅,“楚醫生,我奶奶吃那麼多會不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