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奴才,眼底就沒有什麼尊卑之分!
混賬玩意兒!!
說這些話就是故意來氣他的!!
他新城夏家,怎麼說也是新城的第一富庶家族,哪怕是從前沒死的新城城主見他們也是有禮有節的。
官商勾結,那是分不開的!
不像這狗奴才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連那都統也傲的不行!
“我可是夏家嫡子,你究竟有沒有把本少爺放在眼裏!”夏鬆咬牙切齒,咆哮出聲。
“你怎麼知道?”許聲聲歪了歪頭,像是有些疑惑不解。
夏鬆突然心梗:“......”
“什麼都要放在眼裏,不幹不淨的,豈不是會得白內障?”
“你知不知道白內障是什麼?”
許聲聲嘖嘖出聲,又懶洋洋打了個哈欠,也不搭理他,和衣打起了瞌睡。
夏鬆氣急,扭頭就往外走,跟著就看見走進院子的青年。
他行禮,緊接著就是一頓輸出。
“都統大人,您這侍衛未免卑賤又不知禮數,本少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人品不怎麼樣,還要救一個騙子,這會兒還睡您的床,這侍衛指不定危急關頭還會拋下大人,自私自利,大人就該將人拖出去斬了!”
夏鬆很是神采飛揚。
他是夏家嫡子,他說的話,總該在都統大人麵前有幾分重量的,不過一個好吃懶做的侍衛,殺了也就殺了。
十一和十二在樹杈子上為他鞠了一把同情淚。
傲的拿鼻孔看人。
還要在殿下跟前說夫人的壞話,那還能有好果子吃?
慕今朝沒有進屋,在院子石桌椅子上坐下,寬大的玄色銀紋袍裾落下鋪開,青年矜貴邪肆。
夏鬆突然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怎麼感覺後背涼涼的。
“大人,這狗奴才......”
慕今朝慵懶地把玩著茶盞,下一刻,淩厲風聲落下,夏鬆被砸的猛然下跪,膝蓋發出清脆的響聲!
“疼......”
“疼疼疼......疼死了......”
他頓時臉色白了一片,雙手捂住膝蓋。
青年容顏俊美,狐狸眼漫不經心挑起,透出幾分涼薄矜貴,又帶著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息:“若是本都統再聽到你對本都統的人指手畫腳,這手腳都該給你剁了才幹淨。”
青年的語速始終不急不緩,卻分明壓的他喘不過氣。
這都統大人就因為他罵了一個小侍衛就要剁他手腳?
那個狗奴才,他回頭等都統大人不在了,才要他好看!
夏鬆恭恭敬敬的退出去了,心裏的算盤打的劈裏啪啦響。
等回了正廳,夏鬆看見自己爹還在,頓時一陣發火:“爹!今日都統大人就因為一個侍衛讓我跪在了地上,就是因為一個狗奴才,那狗奴才該死!”
夏鬆氣急敗壞,疾言厲色。
夏家主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神色怒其不爭:“閉嘴!你這混小子!”
“爹!我要那狗奴才死!”
夏鬆不依不饒,攥緊了拳頭。
“混小子,你要一個奴才的命還不簡單?你忘了咱們夏家跟那鬼東西的牽扯?”
“爹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有些事不需要自己親手去做,借它之手,再簡單不過的事,你偏偏要跟都統大人對上,咱們夏家對上這樣的權貴,人家一隻手就碾死你,做事半點不動腦子!”
“更何況,這些權貴嬌生慣養,哪裏能在新城待上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