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
許清月現在隻想把她碎屍萬段!
“月夫人,也不知道卑賤且不知進退的到底是誰,你大可以大聲叫喚,讓蕭大人看看你如今潑婦的模樣,今日永王殿下承包摘星樓,若是搞砸了,月夫人不如猜猜會怎麼樣?”年年咧嘴笑。
“月夫人日後若還是蹬鼻子上臉的在我家小姐跟前晃悠,年年可不知道會再說出什麼話來,人活一張臉,這張臉再醜也還是要的。”
年年罵完人心情可不要太爽,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她轉身回了宴會廳。
許清月眼睛紅的那是不忍直視:“小賤人!”
“啊!”
她狠狠邁著大步子,又忘了今日穿的留仙裙不適合那般不知禮,整個人摔了一大跤。
......
宴會桌子上,許聲聲仔細打量了一年自己身邊剛回來的年年:“年年,你腿蹲麻了沒有?”
見小姐終於將目光從吃食上挪開了,年年感動的要掉淚:“奴婢現在神清氣爽。”
許聲聲點點頭:“那就好,重頭戲要開場了。”
又一小會兒,許清月也回來了,安靜的坐在下首位置,隻是胳膊上纏上了紗布,惡狠狠的瞪著年年。
年年順勢往自家小姐邊上縮了縮:“小姐,月夫人在瞪奴婢,看起來像是要吃人一般。”
“月夫人,我家丫頭膽子小,經不起你如狼似虎的眼神,回頭要是嚇出個好歹,沒有幾百兩銀子那是好不了的。”
許清月正鼓足了勁兒瞪年年,聽著這話,一時間猛然憋了回去,眼珠子差點翻不回來。
宴會進行了好一會兒,也終於走到重頭戲了。
是由永王王妃站出來說的場麵話,無外乎就是,永王殿下奉旨體恤民情,前往修築新城,男子出人的出人,女眷自然是出錢財了。
而最先募捐的就是許聲聲她們這最中心的一桌。
這些個嫡女夫人,平日裏都是不差銀子的,所以拿起來倒也得心應手。
飾品銀錢,各式各樣。
許聲聲代表許知府捐了五千兩白銀。
永王妃臉色也親切了很多:“這就是都統家的小夫人吧,許知府當真也是會教女兒,通情達理,善良大方,日後若是去了盛京城,來永王府坐坐。”
許聲聲笑著不動聲色的岔開了。
這一桌所有人都募捐完畢,唯有剩下一個許清月。
許清月麵色蒼白,身形搖搖欲墜。
年年這時候才明白,小姐為什麼要留著許清月坐在這一桌上,感情從一開始,從許清月踏進宴會廳就能算計好了。
當真還是小姐想的長遠。
永王妃帶著很是官方的笑容詢問:“這位是......”
能坐在這一桌的,想必不是什麼普通人,也許家族都對殿下有用處,值得交好。
終是司家夫人開口,她資曆最老,也最適合開口:“永王妃,這月氏是蕭大人的妾室。”
眾女子蔑笑起來,輕視盡在不言中。
一個妾室,還真是安安穩穩坐在高門顯貴之間,這會兒,真要到了募捐,她能拿出什麼?
許清月臊得滿麵通紅,她現在除了身上穿的帶的,充門麵的東西,身上一兩銀子都摸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