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們身邊有菜葉爛雞蛋,指不定還得將那些東西扔在張三身上才解氣。

張三越聽心中的怒意便越是強烈,他嘶吼著。

“你們就聽她放屁,這死女人分明就是不檢點,想讓老子上她,還給了老子銀子讓老子收拾幹淨點兒,老子這是中計了,誰認識他那什麼義兄,就是想訛銀子,就是誣陷,老子要報官,報官!”

“那個什麼義兄的,根本就不是什麼上了戰場的戰士,他不過是那臭婆娘的貼身侍衛,受了傷才在我們客棧養身子,老子每天替他擦藥,兢兢業業,每日照顧他吃喝拉撒,到如今,竟然反咬老子一口,說老子偷她的銀子,偷她的藥,那個地上撒潑的男的也是,從住進客棧開始,直到退房的前一刻,老子就沒見過他!不過是這不要臉的臭婆娘找的托兒,就你們信,被他們幾個騙的團團轉,那銀袋子是那臭婆娘自己給我的,藥也是她給我的,關老子什麼事兒!老子要報官,老子要讓州長給老子做主,老子是冤枉的!!房間裏就我們兩人,她怎麼說還不是由她的嘴巴說出來的?說一就是二,也就你們信!!”

張三底氣十足,眼中滿是後悔。

語氣也帶著憤恨與妒意。

對著眾人便是一段話轟炸,眾人也不知誰說的是真話。

看著他態度如此堅決,還嚷嚷著要報官,想來也應該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難道,真是的那個小姑娘在說謊?

眾人懷疑的目光便又投到了穀瀟瀟的身上,穀瀟瀟神色微斂,隻是低著頭,像是被嚇到了。

她的聲音放低,語氣也帶著些哽咽,眼中蓄滿淚水,一雙小手正無措的捏著衣角,滿臉的羞恥與惶恐。

“你在說什麼呢?女子在外名聲有多重要,想必在場的各位心裏都有數,我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可能會出錢讓.....如此....如此.....如此這般的人將自己給糟蹋了?我是傻的嗎?為了一個這樣的人,搭進去自己的一生?”

穀瀟瀟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看了張三一眼也是一言難盡的模樣。

眾人覺得有理。

確實,這個小廝,確實配不上人家嬌滴滴的小姐,自然也不可能會將自己的一生給這個人毀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姑娘也是眼瞎了!

“那人確實是我的侍衛,想必大家聽口音也知道我不是幽州本地的,這人是我家中長輩給我定下的侍衛,是因為舊疾不能再繼續待在軍中了,原是看中他身手不錯,為人也算老實,才讓他跟在我的身邊,護送我和弟弟到本家來陪陪祖母,隻是途中遭遇刺客埋伏,他被仇家盯上,差點丟了性命,在途中恰好遇上一個神醫老人,出手保下了他的性命,隻是藥材有限,一共便隻有兩瓶,一瓶我交給了他,讓他好生照顧著人,隻是不曾想這人如此貪心,將每日給他用的藥摻了水做了假,將要給勻出去了一半多,若非我是去拜訪外祖母,於情於理也不該將人安置在客棧啊......”

穀瀟瀟俱生淚下,看得人好不可憐。

“祖母是個大度的,但本家也不是隻有我一個小姐,還要短著下人們的吃喝,人生地不熟的,若是帶進府裏,指不定被人怎麼編排呢,這一來二去的,我的名聲可如何是好?所以便出此下策,將人安置在客棧,想著給些銀子找些人好生照顧,每隔幾日也有人傳話,說人一切安好,也算是仁義至盡了,可今日,我將到客棧,便看見人要死不活的躺在榻上,這小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