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覃把紙團丟出去,砸在一個自始至終都不說話的假啞巴身上,翹起二郎腿,“說啊,接著討論啊,請你們過來坐是讓你們來當啞巴的嗎?讓你們吸二氧化碳來的?”

“額……老大,那您是什麼想法呢?”

“我啊。”陸先覃垂眸盯著那個弱小可憐的屬下,見他迅速把他丟過去的紙團撿起來,又不敢有大動作,他眯了眯眼眸,“這批貨啊,我從來沒打算要。”

“什麼?!”

為了這批貨,大家都忙活了一個季度有餘,海關邊上也打點了不少,幾乎就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雖然他們被人當做免費勞動力十分不爽,但是該他們的還得要啊。

“老大……你說的不要,是說這批貨我們不進了嗎?可是兄弟們為這個準備了很久了,金錢和時間都花進去了,不要也太虧了吧?”

陸先覃根本沒有回他的意思,目光陰冷的盯著那個男人,“啊獻,這件事你怎麼看?”

男人似乎沒想到自己會被點名,惴惴不安的盯著陸先覃,一臉茫然又畏懼,“啊……額……我……”

“說不出來?”

“還是說……你的有用建議,隻給你真正的主子呢?”

陸先覃這句話一出,男人就成了眾矢之的,所有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什麼意思,啊獻是臥底?!”

男人明顯慌亂了,連忙否認道:“不是……我不是!我幹了這麼多年了,我怎麼會是臥底啊?”

陸先覃悠閑的晃著腿,“當然啊,或許是別的主子比我更溫柔體貼更善解人意吧。”

有人提著刀推開了門,男人很明白這個程序,陸先覃就是個變態,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地處決。

“我真的不是!老大……你不能冤枉我,我在組織做了這麼多年一直兢兢業業,從來沒有背叛老大的心思!”

陸先覃點了點頭,漫不經心的說道:“話很好聽,去下麵和閻王嘮嘮吧。”

所有人都伏在地上瑟瑟發抖,溫熱的液體好似濺到了他們的眼睛,糊住了雙眼,慘叫聲聲聲刺耳,最後弱弱的沒了聲音,有人進來把現場處理好,如果不是圍繞著淡淡的血腥味,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最後一個人留在原地把啊獻被處理的理由告訴所有人:“啊獻,從去年開始就陸陸續續的給荊老頭傳遞信息,雖然我們是盟友,但是還是希望大家能明白,大家都有自己的主子,不要亂了界限。”

陸先覃拍了拍手掌,歎了口氣,“好了,今天就到這裏了,回去吧。”

所有人幾乎像逃離一樣離開議事大廳,出門後腿都軟了。

太嚇人了這個,阿彌陀佛,老大是明擺著告訴他們:不要自尋死路。

阿力拿著快遞盒衝進去,“陸老大,收到喬小姐寄來的快遞!”

“寄的什麼?”

“在路上撿到的,寫著很大的給您的字,我就給帶回來了。”

陸先覃勾了勾唇,她還挺聰明,寄不進來還知道丟給他。

打開盒子看到是他寄出去的戒指後,他不甘心的翻了翻,看到一張揉爛的紙。

喬佰佰:垃圾桶查收。

陸先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