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冥紙,剩下的工作就是九叔一人的了。
這些製作好的冥幣,生效還需要九叔操作一番。
九叔伏桌提筆正在寫一張單據。
“此有特許主印人,以簽名為證,憑此辨真偽,如有偽造,立刻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以此為戒,以儆效尤,陽間授命人……”
“師父,準備好了!”
這時候,王峰和秋生一起上了二樓,打著一遝冥幣到了九叔的身邊。
九叔聽到聲音,嚇了一跳,趕忙把自己的落款給捂住。
看著師父,王峰淡淡一笑,九叔的本名,確實有點過於女性化。
“師父,你捂什麼啊。”
秋生,今晚留下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看師父的落款的名字。
因為一直都是叫師父,聽別人叫九叔,可他還不知道師父的真名叫什麼。
“你們兩個辦事,怎麼這麼不注意細節,這紙皺成這樣,快去換新的來!”
“啊?”
“啊什麼啊?快去啊!!”
九叔緊張的捂住落款道。
“哦。”
等秋生和王峰一起拿回來,九叔已經把寫給地府的信寫好了,就把寫好的單據鑽進了信封。
九叔把信拿給王峰,並且叮囑他倆不能打開,一打開就會有麻煩的。
“拿去燒掉吧。”
“好。”
王峰拿過後,和秋生一起出了停屍房,隨手捏了一張烈火符燒了起來。
隨後的幾天時間,便是把印刷好的冥幣,拿到任家鎮的香火店售賣。
在七月十五來時,那天幾乎滿大街的人,都在自家門口燒了一堆紙錢。
等王峰和秋生返回義莊,九叔看著他倆突然想到什麼趕忙的問道,
“王峰,文才去哪裏了,一個下午也沒見他人,是不是跟你們一起去鎮上了?”
“沒有啊,我和秋生一早就去送貨了,沒看到文才。”
天還沒亮,鎮上的店家就來拿貨,王峰和秋生一早就跟著他們一起出去,走的時候文才還在睡覺。
“那就奇怪了。”
今天是七月十五,鬼節,九叔一大早起來,眼皮子直跳,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見王峰他倆回來,才想起來,沒看到文才。
“師父,文才,那小子該不會是去看唱戲了把。”
王峰喝了一口茶水,想起劇情裏邊的文才說道。
“啊?”
九叔立刻就愣住了,看什麼戲,今晚是唱戲給鬼看的啊!
一聽王峰的話,九叔立刻一拍腦門,表示自己怎麼就收了這麼一個憨包徒弟。
“今晚上是唱戲給鬼聽,他跑去幹嘛啊!”
“哦哦,對了,師父,前幾天,文才就給我說,要去給我們占位置了。”
此刻的秋生,聽師兄的話,才想起來前幾天,文才說鎮上有免費的戲看。
“今天下午,就不在了,看來已經去看戲了!”
九叔扶了一下額頭,氣不打一處來,真是會給他添麻煩!
‘我們走!’
九叔著急的說了一句,立刻進屋子拿自己的法器。
還有備無患的提醒王峰,拿上他的靈旗一起往任家鎮趕去。
在路上秋生搭著師父問,“師父,隻是看戲而已,用得著這麼緊張嗎?”
騎在前邊打著手電筒開路的王峰,輕聲道,“今晚,是鬼門關打開的日子,那戲園子裏邊都是鬼不說,要是遇到一個女鬼找頭主,那文才可就慘咯!”
“找頭主都是小事,要是文才被鬼差帶到地府,那就真的麻煩大了。”
陰陽本來不能互相打擾,文才參合進去,必定會出大事!
“不會吧,師父你嚇唬我對吧?”
聽師父的話,讓秋生開始緊張了起來。
“我可不會開這種玩笑。”
七月是鬼月,七月十五是鬼節,也是鬼門關打開的日子,那些不能轉世投胎的無主孤魂,就會在今天這個日子,由鬼差押解上陽間,來領取塵世間的布施。
一般的風俗都會在今天放水燈,燒紙錢,請鬼魂看戲,請高僧念經,希望這些鬼魂能早日脫離苦海,轉世投胎。
一旦看完戲,鬼差就是把這些鬼趕回地府,要是文才跟著進去了,這輩子就出不來,變成半人半鬼的癡呆,在地府永無寧日。
一想到這個,九叔感覺心髒猛烈的跳動了起來,平時雖然對文才打打罵罵,那也是真的恨鐵不成鋼。
嘴上雖說他不成材,可心裏邊還是希望文才能學點東西,可東西沒學會,闖禍的功夫倒是與日俱增。
此時,任家鎮的人家家戶戶大門緊閉,燭火燈光早已熄滅,老早就睡了。
沒一會兒,三人就到了任家鎮在鎮門口的地方,臨時搭建的一個大型的戲院。
……
“開鑼了,都沒人來,早知道,我就不來占位了。”
吐槽了一下整個大廳都沒有人,文才咬了一口甘蔗,看著戲台上正在表演的打戲,拍手叫好起來。
“好好,再來一個回馬槍!!”
戲院內空無一,就隻有他一個人看,這倒是讓文才有種包場的自豪。
“台下的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啊?”
“我看不是蛇精病,就有腦子被門給踢了一腳。”
“誰去提醒一下,叫他走啊?”
“我正想問了,誰敢下台去叫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