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昀卿寧煤,細看著這人:而且,他也不是自己的人“嘖,醒醒!”蘇昀卿伸出手去拍了拍秦沐戎的臉。
見沒反應,還朝他臉上撩了撩水。
依舊沒動靜。
他的臉一下就垮了下來:要死也死在別處,別給別人添麻煩啊!心中想著,手上已經將人從水裏撈了起來,半扶半托將人挪到床邊安置好。
蘇昀卿才發現,這男人比自己矮了一頭,竟像女人的身高。
可體重比起女人又要重上許多。
就在他要幫人褪衣看傷口的時候,突然一股大力牽製住了他的手腕。
他猛然抬頭,見秦沐戎半磕著眼睛正看著自己。
蘇昀卿這才想到自己的是個“黃花閨女”,訕訕一笑抽回手來。
隨即轉身到衣櫃,取來剪刀紗布,幫秦沐戎剪掉傷口附近的布料。
傷口有好幾處,能看得到新傷之下還有舊疤,一條一條仿佛溝壑般縱橫交錯。
最嚴重的一處在胸口,隻要再偏下一寸,就會要人性命。
“箭傷箭頭帶毒”蘇昀卿眉頭愈來愈緊,到底是什麼人才會下此毒手?他正嘀咕著,秦沐戎又拉住了他的手腕,嘶啞著嗓子道:“我自己來。
”蘇昀卿扶著人坐起,將手裏的紗布遞了過去,自覺轉身回避。
可隨後就聽見秦沐戎又問:“姑娘這裏有止血或者解毒的藥粉藥膏什麼的麼?”他沙啞的聲音微微發抖,聽得出傷勢嚴重。
蘇昀卿麵朝天糾結好幾秒,最後翻了個大白眼出來。
什麼都怪不得,隻能怨自己心太善。
“有,你等著。
”他應了一聲,轉身朝著外屋走去。
那裏有他專門置辦的醫館裏的東西。
但是,當他從裏麵將自己新采來的一大株烏蕨扔進藥臼裏的時候,心下還是一陣肉痛。
“你賠小爺的烏蕨!雙倍,不,三倍還我”言語難聽,語氣不善,但收入耳中更像是撒嬌。
蘇昀卿的碎碎念幾不可聞,如果不是秦沐戎常年習武練成的耳力,怕是根本聽不到。
秦沐戎腦袋昏昏沉沉,努力抬頭,循聲看去:姿態頎長,容貌豔麗,纖妍潔白。
剛剛自己就是被這“女子”輕薄的?好像不虧。
蘇昀卿手上動作極快,沒一會兒就將草藥製成藥膏,端進屋子來。
秦沐戎自己處理了幾處,剩下背後的幾處夠不到,就讓蘇昀卿來。
可秦沐戎身上的劃傷太多,稍稍一動就會將藥膏帶掉,隻能維持一個很別扭的姿勢讓蘇昀卿來動手。
“好了。
”蘇昀卿完成上藥的任務,籲出一口氣,纏好繃帶,立刻又洗了一塊手巾,幫秦沐戎擦拭額間因疼痛冒出的細汗。
秦沐戎倚在床頭,望著蘇昀卿的動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被盯得不自在,正欲開口,秦沐戎倒先出聲:“謝謝。
”“謝什麼謝,救你不是白救的,醫藥費照算。
我那一大株烏蕨可是新采來的,你這是運氣好,要是白日裏我沒去采藥,我就是想救你,你也死定了。
”說著,蘇昀卿又瞪了秦沐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