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寂 新(1 / 2)

“尊神,那我師尊他是荼漉人?”蘇綰綰今天一天真是在震驚中度過。

“他是荼漉的源頭,荼漉因他而生。”恒天靜靜地如同他在凡間的塑像。

“隻不過在荼漉國運三萬兩千年的時候,他才以林天風的身份化身成人。”

“他是荼漉的最後一位太子。”

蘇綰綰聽了師尊的經曆,心裏不知是心痛更多一些,還是慶幸更多一些。

他活下來了。

卻是以亡國太子的身份。

恒天見她不說話了,便問:“你在想什麼?”

蘇綰綰痛惜道:“師尊他這一輩子活到現在,心裏該有多少恨呢。”

似是一句歎息,透著無奈。

“時辰不早了。”恒天說著將她托在掌心,輕輕地向下拋落。

“記得你答應的事情。”

“哎呦!”蘇綰綰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剛剛好似還騰雲駕霧似的,這會兒身子底下已經是結結實實的土地了。

“一個兩個全都揣著暗戳戳的小心思!”她低聲地罵了一句,緩緩地站了起來。

“這是什麼地方?”

四周一片漆黑,天上有亮晶晶的星子。

又是一個晚上。

夜路不好走啊,都是神仙了不能把人送到白天嗎?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誰!”

蘇綰綰猛然回頭,卻見是兩副熟悉的麵孔。

“綰綰,你身上這是什麼味啊?”

有生嫌棄地塞住鼻孔,鄙夷地上下打量著她。

“什麼味?”蘇綰綰趕緊低頭在自己的衣袖上聞了聞。

有生後退一步,同菽夜咬耳朵:“好像那林天風身上的味道。”

蘇綰綰眉毛都立起來了:“你別瞎說!”

有生冷哼了一聲:“瞎說什麼瞎說,實話實說!”

“自打那個鳥人把你劫走了,尊主還命我們兩個到處尋你,生怕你回來以後不認得路。”

“這可好,你竟然和他沆瀣一氣,居然對我們瞪眼睛!”

蘇綰綰隻好低聲道:“兩位無常大人,你們說我一個區區凡人能怎麼辦呢,還不是任人魚肉?”

有生似乎還要說什麼,被菽夜拉了拉袖子,才把嘴一閉,負手在頭前帶路走了。

身邊的景物飛逝,他們走了不過一炷香的時候,周圍的變化卻比騎馬還要快。

“到了。”有生停住腳步,從腰間取下了那杆從不離身的煙袋。

他將煙袋鍋子在樹幹上磕了磕,然後也不見往裏麵裝煙絲,那火苗就一明一暗地亮了起來。

“你不知道,你要是再不回來啊,虞慶之那小子就要出城去找你去了。”

說話間天光漸明,空寂的街道上傳來“噠噠噠”的馬蹄聲,尤為明顯。

遠遠地一隊人馬朝他們的方向跑了過來,旗手舉著的一杆大旗,上麵黑底金線的一個“墨”字。

為首的兩人,一人穿著盔甲戰袍。

正是墨北山。

還有一個未著甲胄,隻穿著件黑色的衣袍。

不就是虞慶之嗎?

“他們這是要幹嘛去?”

蘇綰綰問了一句,卻沒有人回答。

她轉頭一看,旁邊哪裏還有半個人影?

有生和菽夜這兩個家夥又不知道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