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染像在思索著事情,一時沒有回答。
見狀,應明澤以為她還在和傅辭鬧別扭,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麼。
她忽然開口問周遲,“聽說昨天來了一批幸存者?”
“對,一共四十三個人,八個異能者。”
這些數據,他都是有明確記載,收到過上報,並沒有問題,也就像之前那樣,分在外麵的宿舍樓裏。
因為種種原因,紀染讓他留個心眼,他就索性讓鳴洲島過來的人住內部的宿舍樓,至於後來接納的一百多名幸存者,全都歸至外部的宿舍樓住。
也並非區別對待,應該說是一個本地人和“外地人”的區別而已。
鳴洲島的人,總歸是一開始就跟著他們的,不一樣。
若是以後飛船造好了,能離開地球,鳴洲島的工人肯定是有優先權,這也是一開始就說好了的。
紀染再問,“住的是西四區?”
“對,空床足夠。”
“人員名單有嗎?”
“當然有,不過昨天登記完就放在東三區了,明天再拿給你吧。”
周遲做事有條有序,對於這些都處理得很好。
紀染點頭應下,和他們上了車,電車往宿舍樓開去。
入夜的航空基地一片安靜祥和,若是沒有外麵的喪屍,這裏的一切都是和平時代,工人已逐漸陷入熟睡當中。
幾人順著樓梯往上走,嘴裏閑聊著話。
“清清?”
俞清清站在五樓的拐彎口,朝他們晃了晃手裏的手電筒。
應明澤笑道,“特意迎接我們嗎?”
“我接染染,才不是接你們呢。”
她咬唇瞪了他一眼,上前挽著紀染的胳膊就往樓上走,步子急急的。
紀染無奈一笑,“怎麼了?”
直到走到宿舍裏,門一關,俞清清才開口說,“我剛剛又遇見李正欣,她想套我的話。”
她板著臉,全然一副我不可能讓奸人得逞的正氣模樣。
“問我怎麼一直沒有看見傅哥,我才不會告訴她傅哥去哪裏了呢。”
李正欣對傅辭記憶猶新,無論是異能還是出色的臉,獨具風騷,總是讓人難以忘記。
紀染猜想,她一定是不知道傅辭的名字,所以也打聽不出來什麼。
這邊俞清清又提防她,不再透露任何信息。
隻是紀染覺得奇怪,她打聽這些事情做什麼?
現如今的航空基地,內部由周遲負責,外部由厲寒聲負責,名聲很大。
按理說,如果是攀附強者,也理應找這幾個人才對。
可是紀染問過了,他們並不認識什麼李正欣。
收起心思,她表揚道,“幹的不錯。”
俞清清哼聲道,“虧得上次,我還犧牲了幾盒好藥給他們的車隊,她那個長相猥瑣的哥哥,還想從我手裏騙藥。”
紀染正在收拾幹淨的衣服,打算去洗個澡,聽到這句話,疑惑的問了一句。
“騙藥?”
之前沒有聽她提起過。
“也不是騙藥啦,就是問我有沒有過敏藥......好像又不是過敏藥。”
已經是好幾個月之前的事情,現在想起來,也有些模糊。
俞清清皺起眉頭,坐在床邊,費解的想著事情。
不是過敏藥吧,那個男人說,呼吸方麵的。
也不是感冒咳嗽。
有些矛盾,她是一個專業醫生,對於病症總是敏感的,這樣深想下去,反而把自己搞混了。
“我去洗個澡。”
紀染也不打擾她。
“嗯好。”
俞清清拿出床頭的一本醫書。
這是應明澤給她的,說是無聊的時候可以看看,打發時間,見是她的專業書,就給帶回來了。
她已經看完大半,上麵的病理知識,早就背得滾瓜爛熟。
眼下卻翻看起來。
呼吸方麵......
她抽出自己的書簽,夾在這一頁。
時間悄悄流逝,宿舍裏隻剩下衛生間的流水聲,敲門聲在此時突兀響起。
俞清清合上書起身去開門。
屋外沒什麼光,門打開後,室內的燈光照在男人的臉上,刻著點點暈光,襯得他溫和的眉眼徵熠。
俞清清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有,有事嗎?”
衛生間的紀染在洗澡,她怕紀染穿著單薄走出來,就將門掩在身後,和應明澤站在走廊說話。
“她在洗澡?”
應明澤問了一句,隨即道,“剛剛收到鳴洲島的電話,發現市區有一批喪屍聚集,恐怕會有喪屍潮,需要我們過去支援。”
喪屍潮,這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