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裏知道,在雅的眼裏,島主的家產,不過就是點渣渣,全給她她也未必看得上。
船上還想再堅持送雅回家,卻再度被雅拒絕了。
他覺得奇怪,雅拒絕的方式十分溫和,看起來也不是特別強硬,但是她自有一股氣質,讓他沒勇氣堅持。
他隻能送雅和悅菱上了出租車,目送著她們遠去。雅沒有留下電話和地址,他隻能祈禱她會主動打電話給他了。
雅上了車,就對著司機一揮手。
“去水木財團!”就這一句話,她顯示出了一股水木家主人的氣勢。
司機見到後排雙胞胎一樣的兩個美女,本來還通過後視鏡在賞美呢,聽到這霸氣外露的一句話,頓時不敢懈怠,忙把油門踩了下去。
一個小時以後,水木雅和悅菱就站在了財團的總部大廈前。
悅菱記得自己上一次來到這裏,還是瑜顏墨的律師狀告財團,她還順帶收到了離婚協議書。說起來真慚愧,自己家的公司,從小到大卻隻來過一次。
不過,悅菱這種識羞的覺悟,在水木雅的眼裏是不存在的。
她隻是打量著大廈外部,點了點頭:“嗯,看得出來,這二十幾年來還是翻新過的。從前的玻璃不是這顏色的,也沒有金屬外邊框。”
悅菱聽到老媽的話,差點栽個跟頭。
水木雅可是從懷上她開始,就再也沒來過了。
“走,”雅太後玉手一揮,“上演王者歸來去!”
母女倆幾乎手挽著手走了進去。
水木財團的一樓前廳非常之大。但員工通道的右側,有一排前台,裏麵是專門負責接待的前台小妹們。
水木雅走到員工通道前,卻被電子欄杆擋住了。
她用手推了推,欄杆巋然不動。
“呀,這個要怎麼進去啊!”雅對一旁的人喊道。
悅菱差點又一個跟頭栽倒。她差點忘了,水木雅這二十年都在封閉的環境裏生活,很多現代化高科技的東西,她都已經不熟悉了。
悅菱悄悄地:“媽,要刷卡。”搞了半天,她還要比老媽現代化一點呢。
門口的保安已經過來了。
一開始水木雅和悅菱進來的時候,保安就已經注意到她們倆了。隻是因為雅和悅菱都十分貌美,容貌相似卻又各有各的風韻,保安所有的心思都全部仰望去了,現在才想起來,他都沒盤問她們是來幹什麼的。
前台小姐也出來了一位,和保安一起走了過來。
“請問這兩位小姐,你們是來做什麼的?”前台小姐上下打量著水木雅。
隻見雅和悅菱還穿著島上的服裝,小背心加長長的布裙,濃濃的海島風味,尤其是雅,出來的時候還是“婚禮”上,滿身都掛著奇奇怪怪的小裝飾,猛一看,還真能唬一下人。
雅也打量著前台小姐,她看了半天,得出一個結論,這人她不認識。
“水木華堂呢?”雅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前台小姐的問題,她來幹什麼,說是回家來的,誰會信啊,說不定還以為她們倆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呢。
前台小姐和保安了嚇了一大跳。
這個女人,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可是談吐和神情的氣勢又總讓人說不出的強大,而且她一開口,居然就是要見水木華堂。
“對不起,請問您是哪位,有什麼事要見堂少。”
三年了,財團的人依然習慣叫水木華堂做堂少。
水木雅聽到前台說出堂少兩個字,不由鬆了口氣。水木華堂還在,那證明財團一切都還正常。
她正想要開口再說什麼,悅菱已經插上了話:“請你去告知堂少一下,就說他的姨媽和表妹來看他了。”
悅菱沒有說出自己和雅的名字,因為她擔心就算說出來,前台和保安也不會知道她們倆是誰。倒不如說是親戚好一些。
沒想到前台小姐和保安聽到這話,都像是看怪物一樣看了一眼水木雅和悅菱。
悅菱看到前台的小姐們全都站了起來,像看什麼珍稀動物一樣的看著她。
“對不起,”前台小姐笑了一下,她對悅菱的話幾乎是不信的,“我們財團的堂少好像是沒有什麼親戚的。”
水木家的人能站出來已經隻剩下水木華堂一個人了,還有一個半植物人的老爺子,常年隻能依靠輸營養液來維係生命。這幾乎是c市公開的秘密了。
悅菱還沒回答前台小姐什麼,水木雅已經爆炸了。
“沒有親戚?”她啪的一掌拍在電子欄杆的柱頭上,“沒有親戚,我是什麼?少給我廢話,馬上把水木華堂那小子給我叫出來,告訴他水木雅來了。他要敢廢話,信不信我……”
“媽……”悅菱見水木雅越說越激動,知道再說下去她就要亂說話了。雅屬於那種看場合看人看事表演的演技派,人生總是活在戲劇裏。而且有種不把事情鬧大就不舒服的賤性。
“叫我幹什麼?”雅瞪了悅菱一眼,這種興致正上來的時候,悅菱要是敢來攔著她真是找死了。
前台小姐和保安見水木雅這麼凶,一時有點吃不準她到底是什麼角色了。
可是水木雅看了悅菱兩眼,突然臉上出現一個*不明的笑。
悅菱打了個激靈。老媽每次有折騰人的新奇想法的時候,就會露出這種笑容。頓時,她有種先把老媽拉到一邊去再說的想法。
可是,很顯然已經遲了。
水木雅突然把心口一挺,拍著心口說道:“對,我也算不上他的親戚。不過,我身邊的這個女人,你們知道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