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悅菱,為了孩子,和我結婚(2 / 3)

瑜顏墨緊緊捏著拳頭,幾乎把自己的手心都掐出血來。

這就是他所愛過的女人,這就是他為之連命和尊嚴都可以放棄的女人。這個女人,此刻竟然能說出將懷孕近六個月的孩子打掉這樣的殘忍的話來。

哪怕是分手,他作為父親,也是不忍見到這樣的事,而她身為母親,卻是這麼淡定坦然。

瑜顏墨咬了一下牙,點點頭:“好,如果你要引產,那你就去引。你隻要引掉,那今後上法庭的事,也就不會發生了。不過,小麥還是必須跟我生活。”和她這樣冷漠的母親生活,不如不要母親好。

水木華堂不理瑜顏墨的話,隻看著悅菱,他的聲音裏充滿了關切:“寶寶,你之前跟我說,你想過來求一個結果。這個選擇你是事先就想好了的嗎?”

悅菱點點頭,毫不掩飾:“是的,我想了好幾天,覺得如果事情無可挽回,那麼這樣的選擇是最好的。”

水木華堂啞然……

原來,她每天一個人躺在被窩裏,都在想這件事。

……

她一定想了很多次,哭了很多次。直到眼淚流幹,直到完全說服自己接受這個結局。所以她才會這麼萬念俱灰,才能這麼無所謂的麵對瑜顏墨。

此刻,他看著這樣的悅菱,她用這麼多天時間,為自己塑造了一個如此無懈可擊的外殼。水木華堂隻覺得自己的聲音也有些發抖,他問悅菱,帶著難掩的淒涼:“寶寶,如果我說,我希望你能把孩子生下來,我想擁有這個孩子,做他的父親,你會同意嗎?”

包廂裏再度陷入了詭異的靜默之中。

不要說瑜顏墨,連悅菱也有些吃驚了。

沒聽錯的話,水木華堂剛才是在求婚嗎?他居然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他沒想過會有什麼後果嗎?

但水木華堂知道,這些話再不說,以後可能就晚了。

說不定現在已經晚了……悅菱可能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做掉孩子的打算了。

但無論如何,水木華堂還是決定試一試,他握住了悅菱的手,帶著無限的暖意看著她:“悅菱,和我結婚。如果我們結婚,那我就是孩子的父親。等他生下來,就沒有任何人可以奪走他了。”

悅菱還沒有回答,瑜顏墨已經一個跨步衝了過來,伸手就把水木華堂提了起來,一拳裏揮了下去。

桌上的酒杯倒了一地。

悅菱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躲。

瑜顏墨和水木華堂已經滾在了地上,兩個人相互揪著對方的衣領。水木華堂此刻正占了上風,一拳打得瑜顏墨偏過了頭。

然而,悅菱分明看到,水木華堂的左邊臉頰,已經腫了,鼻血也流了出來。瑜顏墨剛才那麼一拳,下了起碼十成力。

兩個人扭打著,根本就不躲避對方的拳頭,隻顧著把自己的拳頭賞給對方。

沒幾秒鍾,包廂裏已經混亂成了一團。

悅菱被逼到了牆角,似乎還沒明白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瑜顏墨又給了水木華堂一拳,打得他眼角也出了血,他惡狠狠地說:“水木華堂,你搶了我的女人,還想做我孩子的父親!”

水木華堂抓住瑜顏墨的拳頭,猛地用自己的頭撞向瑜顏墨的額頭。他又快又狠的動作,顯示他曾經受過非常專業的格鬥訓練。

瑜顏墨的頭被他一下子撞到後麵的地麵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水木華堂幾乎是怒吼著:“我愛她,怎麼樣?她的任何東西我都要照單全收!你已經出局了,瑜顏墨!這裏輪不到你說話!”

但瑜顏墨已經從地上反彈起來,膝蓋一頂,手肘彎曲,直接頂住水木華堂心髒的位置,將他頂開的同時,瑜顏墨的肘關節已經擊向了水木華堂的頭部。

這快如閃電地動作瞬間把水木華堂擊到了桌子那邊,連玻璃桌也整個掀翻了。

瑜顏墨根本不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已經再度衝過去,以全身的力道擊向了水木華堂的胸膛。他現在用的是泰拳的格鬥方式,所有的出拳都是以肘關節攻擊,每一下都是能擊碎對手骨頭的力度。

水木華堂隻聽到了自己肋骨斷掉的聲音。

然而就在瑜顏墨要再下第二拳的時候,水木華堂的手腕突然一轉,手中的匕首已經揚了起來。

瑜顏墨隻感到自己的脖間一涼,急忙退後。他伸手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摸,血已經飆了出來,濺濕了地麵。他一時間也不能亂動,隻能站在原地,按住自己的血管,盡量讓血流慢下來。

他一定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竟然忘記了水木華堂的殺手鐧。

他怎麼會忘記了?水木華堂在c市號稱微笑的死神,他最拿手的,就是用匕首一刀隔斷敵人的頸部大動脈和喉管。和他作戰,最忌諱的就是近身肉搏。

水木華堂咳著血,慢慢從地上坐了起來,靠到了後麵的牆上,他此刻的境地也比瑜顏墨好不到哪兒去,瑜顏墨方才重擊了他的頭部,他現在看到瑜顏墨也是成雙影,而那最要命的一下攻擊腹部,打斷他的肋骨也算了,此刻的疼痛感分明告訴他,自己的內髒也出血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他怎麼可能沒有割斷瑜顏墨的喉嚨。

從使用這項割喉的技能到現在,這還是水木華堂第一次失手。原本他是想要像往常那樣扯住瑜顏墨的頭發,讓他的脖子露出來再一刀下去的。

可是瑜顏墨的頭離他太遠,水木華堂一時也抓不到,而他的視線又十分模糊恍惚,隻能憑借著第六感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