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番話,瑜顏墨的雙手終於抬起來,摟住了她的腰。
他低著頭,聲音放低了:“那麼如果我說現在想要你,你會同意嗎?”
悅菱一怔,不知道瑜顏墨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他那種人,從來想要幹什麼,都不會事先知會,隻是先幹了再說。什麼時候會這麼禮貌的詢問她的意見了?
但饒是如此,悅菱還是紅著臉,低了低頭。
瑜顏墨的嘴角似乎出現了一抹笑:“那麼,先吻悅菱一下,你也不會***了?”
悅菱別過臉去,羞澀地看著一旁垂立的窗簾。
瑜顏墨果然就夠過頭來,溫熱的***碰到了她的嘴唇。他吻得極其輕柔緩慢,好似在細細品嚐她唇上的芬芳。
悅菱覺得今夜的瑜顏墨有些奇怪,他的吻,一向是帶著勢不可擋的強硬,總是席卷著她的一切感官,記得今天白天在車內的時候,他的吻盡管癡纏,但也是極度的霸道和強勢。
這麼彬彬有禮且節製的吻,似乎從未有過。
然後,就算他一開始表現得極為禮貌,這樣輕輕地吻了片刻之後,他的呼吸也起了變化……悅菱覺得這呼吸也與往常有所不同。
以往他一旦擁她入懷,呼吸即刻紊亂。
但今晚,他的呼吸,仿佛又淺至重,行進得十分緩慢。好像是一片平靜的原野,漸漸起了一場微風,在慢慢旋轉和加速起來。
他扣著她腰的手,方才一直都是似有似無地搭著,此刻也稍稍用了些力,仿佛把她扶得更緊了一些。
但如往常那樣強烈的***,卻是還沒有出現。
最終,親吻結束,他放開了她。
悅菱有些訝異,不懂為什麼瑜顏墨會放開他。按照常理,他應該把她就地放倒才對。
她抬頭,依偎著他的胸膛,看著他閃爍著暗火的眸子,那裏麵有對她的***,才卻似乎藏得極深,隻能在那幽黑的眸光略動之時才能窺探得到。
看到悅菱詢問的眼神,他的嘴角似乎上揚了一點,聲音不大,有些啞,卻是剛好她能聽到:“看樣子,我和他區別還是很大的。如果換做瑜顏墨的話,是怎麼做的?直接把你推到地上?撕碎你的衣服?”
悅菱聽他這樣說,心中又暗暗吃驚,她看著眼前,和瑜顏墨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始終不敢相信他是其他人。
她忍不住又伸手,細細地摸他的臉,熟悉的五官和臉型,真的沒有任何的差別。
“不用摸了,”對方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千麵沒有給我化妝。”
悅菱聽到千麵兩個字,心裏又一驚,正要說什麼,長得像瑜顏墨的男子已經扶住了她的肩膀,夾著她往浴室走去。
悅菱抬頭看他,按著心裏的震驚,心想他不是瑜顏墨,難道是……
正想著,男子打開了淋浴的噴頭,開到冷水,對著她的頭直接淋下去。
“啊!”悅菱被冷水一激,叫出了聲來。
這已經是深秋了,氣溫有些低了,所以這冷水衝到她的身上,頓時讓她發起抖來。
男子把她淋了個遍,然後把淋浴頭一扔,然後手腳麻利地除掉了她身上***的衣服,從旁扯過一張大浴巾,把她裹了個嚴嚴實實。
“好了,”男子打開浴室的燈,抓著悅菱的肩膀,“現在再看看,我是誰?”
悅菱在明晃晃地燈光下抬頭,一看到眼前的男子,倒吸一口氣:“京!”
“回答正確了。看來中毒不深,冷水還是管用的。”京的口氣裏帶了些嘲諷。
沒想到悅菱卻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臉,又啊的一聲叫了起來。這一抬手,身上的浴巾頓時往下掉。
悅菱又又啊的一聲,急忙拉住了自己身上的浴巾。
隻能任由自己的臉發紅。
她窘迫極了。
自己這是怎麼了?居然會把京看成瑜顏墨……這是想瑜顏墨想瘋了嗎?
天知道京波瀾不驚的麵具之下,心裏在怎麼的鄙視她呢。
而且……好像剛剛他們還……接吻了?
怎麼會這樣?
悅菱差一點又要去捂自己的臉,但害怕浴巾會掉,隻能發窘地抓著浴巾,原地不動。
京似乎看出悅菱的心思,他一伸手,抓住了浴巾的一角,悅菱正要驚叫,他卻淡淡地說:“我替你抓著,你可以放心拿手去擋臉。”
悅菱卻把浴巾裹得更緊了:“不……謝謝了……”
“還冷嗎?”
“好多了……”
“那出去吧。”京提議,“浴室是容易讓人遐想連篇的地方。”
悅菱聽他又用這種無所謂的口氣說這種似乎有暗示性的話語,隻覺得怪怪的,急忙往外麵走去。
兩人剛走出去,悅菱便問京:“京怎麼會在這裏啊?”
京正要回答,門外突然想起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水木華堂的聲音傳了過來:“悅菱,你睡了嗎?”
水木華堂雖然這樣問,卻似乎根本沒有想過要悅菱回答他。
就在下一秒,門竟然被扭開了。
京立刻往地上一趴,順勢滾入了*下。水木雅的*是吊腳的,下麵完全可以容下好幾個人,隻是*幔及地,把*腳全都遮擋了,所以京躲到裏麵,非常安全。
門開了,水木華堂看到裏麵裹著浴巾,頭發***的悅菱,先是一愣,隨即走了進來。
“寶寶,我好像聽到你這裏有什麼動靜,所以過來看看。”他解釋道。
悅菱抓緊了浴巾,有些緊張和結巴地回答:“沒……我很好……我洗澡……剛剛地麵有點滑,我差點摔了……”
水木華堂笑笑:“那明天請人來換個防滑毯……寶寶睡了吧,早點休息。”
說著,他轉身。
悅菱正生硬地微笑著,等待他的離開,水木華堂突然腳步一頓,手往衣服裏一伸,已經以迅雷之勢轉過了身。
他的手中,握著一把手槍,按了消音器的黑色槍口,***了悅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