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家大院裏,停著輛粉紅色的電動車。
屋門緊閉,裏麵開著冷氣,白色布簾內有女人在說話。
“小山,你手藝真好。”
張小山被誇的不好意思,憨憨一笑,臉紅紅的,像是個熟透了的圓蘋果。
手上動作未停,他在為她開背推油。
楊翠雲微抬起上半身,側頭望來。
粗壯的雙臂,寬厚的肩膀,靠在他懷裏,一定很結實。
可惜,這是個瞎子。
“小山,你眼不能好了嗎?”楊翠雲不無遺憾地問。
張小山苦澀一笑,不願回答這個問題。
五年前,他是村裏考上大學的天之驕子,被人吹捧,風光無限。
三年前,他被人打瞎了雙眼,黯然退學,在政府的幫助下,回鄉幹起了推拿。
“現在過的也挺好。”
張小山自嘲一笑,心中的酸楚,別人很難體會。
其實楊翠雲能理解他。
兩年前,她嫁的老公開了個豆芽廠,年收小百萬,日子過的舒坦又愜意。
半年多前,老公車禍死了。豆芽廠被小姑子占走,自己還得照顧公婆,如今生活苦不堪言。
“前後落差巨大,滋味不好受啊……”
張小山深以為然。
從天之驕子變成瞎子,他一度想要去死。
被爺爺攔住,想想父母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也挺難受的,就咬牙撐了過來。
真正支撐他走出黑暗的,是仇恨。
他想著,或許真有那麼一天,醫學發達,治好雙眼,複明後他可以去複仇。
突突突突……一輛摩托車馳來,上麵坐著倆醉漢,嘎吱一聲,停在鄉村推拿館門口。
兩個醉漢下來,推著摩托車走入院中。
踉蹌間,手鬆開車把,摩托車壓倒粉紅電動車,倆醉漢也懶得扶。
“胡老板,告訴你,張大夫的手藝可好了,保證讓你爽上天!”
“狗屁張大夫!不就是個瞎子按摩師嗎?這在縣城,叫捏腳的。哈哈哈……”
一胖一瘦倆醉漢勾肩搭背,哈著酒氣推門而入。
兩人看到拉著布簾的按摩床,裏麵人影晃動,引人遐想。
“大白天拉什麼簾子啊?裏麵這是幹啥見不得人的事呢?我瞅瞅我瞅瞅。”
叫做胡老板的胖男人走來,扯開簾子,眼當時就直了,盯著楊翠雲後背,直流口水。
山裏姑娘就是水靈啊!掐一把都能滴出水來。
“這裏麵有女士,不方便。”
張小山看不見,摸索著想重新拉上布簾。
剛才聽見這人罵他瞎子、捏腳的,心中不爽,懶得招呼。
沒想到他竟直接拉開了布簾,真沒素質!
“張小山!拉什麼簾子,看兩眼又不會少塊肉,還不是你家的。”
李寶根拍掉張小山的手,不讓他拉簾子。
瞧這小媳婦細皮嫩肉的,他看著也帶勁啊!
“請你們出去!”
張小山有些惱,這是他的地盤,他得為楊翠雲負責。
何況,他嗅到了兩人身上刺鼻的酒味,擔心出事。
“這麼好的小媳婦你按什麼摩啊?哥哥教你怎麼疼愛她……哈哈哈!”
胡老板拽住張小山胳膊,沉腰將他摔落床下,甩向一邊。
盯著床上的楊翠雲,細長的脖頸,腋下露出的半抹渾圓,那小腰、那屁股……嘖嘖!
胡老板腹下竄起邪火,喉結滾動,眼裏冒綠光。
他沒有猶豫,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剝光,顫抖著手摸來,沒有管身後跌飛出去的張小山。
“啊!小山,救我……”
楊翠雲扭頭,看到赤條條一個大胖子朝她撲來,拚命後退躲閃,掙紮踢踹間,還是被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