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刹一言不發,抱著慕若歡穩穩當當地往前走,他知道卦老的意思,但現在他並不在乎這些。

慕若歡在天機山修煉,這本就是她應該經曆的,曆練中誰又能保證不出什麼意外和差錯呢?

就算慕若歡真的出了什麼事,究竟該找誰算賬他還是能夠分得清的。

卦老摸不透墨北刹的心思,倒也知道這時候不應該再多說,慕若歡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他便摸了摸胡子,轉過頭繼續在前麵帶路,帶著墨北刹向著慕若歡的住處走去。

慕若歡出了意外,無論是於公還是於私他都是非常擔心的。

於公來說,他身為師伯,教導了這麼久,也算是半個師父,又是天機門的管事者,弟子出事他也會擔憂。

於私來說,慕若歡是個體貼討喜的小姑娘,多年來他一心修煉也沒有成家,倒是羨慕那些有兒女的師兄弟。

現在有了慕若歡這麼個師侄女,仿佛有了個貼心小棉襖,讓他更加體會到女兒的好處。

他雖然沒有養過女兒,但也知道女兒就是要捧在手心護著的,磕了碰了當然是心疼不已。

隻不過他終究沒養育過兒女,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關心,所以看起來比較冷淡而已。

於是墨北刹和卦老一路沉默著,就連彩彩也沒有了往日的活潑。

慕若歡被墨北刹抱走後,彩彩便跟在墨北刹的身後,慢悠悠地飛著。

雖然背上的重擔解除了,但它的心情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雖然花蕊已經替慕若歡處理過了傷口,用的也是慕若歡的藥,但它還是覺得擔憂,畢竟是那麼嚴重的傷。

慕若歡從小到大,就算是遇到挫折,也沒受過什麼皮肉之苦,彩彩就怕她恢複不好留下什麼後遺症。

平時走起來也不算遠的路程,因為各自心事重重,走起來就仿佛是放慢了好幾倍的速度。

等到卦老帶著墨北刹來到了慕若歡的房間門口,恰好墨北刹的師父帶著蘇雲和藥老也到了樓下。

三人箭步如飛,一看就是急匆匆趕過來的,否則以醫堂離這裏的距離,最起碼也得過好一會兒才能到。

這下卦老才放下心來,有藥老和蘇雲兩個人在,就算遇到困難的情況也可以商量著解決。

他原本也打算找藥老過來,但考慮到藥老這會兒肯定在藥田裏,要去找的話也需要時間。

所以他準備等蘇雲到了以後,安頓好慕若歡,這邊有人守著,自己再親自去找藥老。

沒想到藥老和他們一起來了,也不知道是他剛好從藥田回去,還是誰去藥田叫的他。

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目前他們還麵臨著另一個難題。

卦老看了看身旁的彩彩,正準備問它慕若歡的鑰匙放在哪裏,畢竟他和墨北刹都是男子,貿然去慕若歡身上找也不合適。

彩彩雖然是靈獸,好歹也是隻雌獸,讓它來找還比較合適。

看見卦老的眼神盯著門鎖,彩彩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剛剛自己光顧著擔心慕若歡,差點把這一茬給忘了,於是趕緊伸出頭湊到墨北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