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老夫這個眼睛,多虧了你給的藥水,這兩天已經覺得舒服多了。

果然師弟的徒兒就是厲害,做出來的藥水見效特別快。”

見慕若歡提起自己眼睛不舒服的事情,卦老不由得欣慰一笑。

他也沒想到慕若歡這麼細心,聽說了自己沒能治好眼睛,便特意去醫堂打聽了他的具體情況。

弄清楚他的症狀以後,慕若歡便自己做了藥水送給他。

因著慕若歡的細心,他就更加覺得自己應該對慕若歡好一點。

所以今天一看天都黑了慕若歡還沒回來,他二話不說就召集了幾位師兄弟,一起出來找慕若歡。

“師伯太客氣了,這是歡歡應該做的,隻要師伯身體健康,歡歡就滿意了。”

慕若歡甜甜一笑,讓卦老心中十分熨帖,他便樂嗬嗬地走上前,帶著慕若歡回到了前山。

吃完飯後,慕若歡剛洗完澡準備看會兒書,突然聽見一聲輕微的“篤篤”聲。

她心下覺得奇怪,聽這聲音好像是給她送信的信鴿,但她剛給慕徹寒回信也沒有多久的時間。

但她還是走上前推開了窗戶,以免是京中有什麼重要而緊急的事情。

窗外果然是一隻信鴿,但並不是平時幫宮裏送信給慕若歡的那隻,而是一隻體型嬌小渾身灰羽,隻有額間一抹白的鴿子。

天機山的鴿子也很多,但慕若歡一眼就認出這也不是天機山的信鴿。

卦老現在對慕若歡也算是比較信任,慕若歡每次寄信都可以自己去信鴿房,所以那些鴿子她基本都能認得出來。

這隻鴿子長得如此獨特,必定不是信鴿房的鴿子,但慕若歡也想不到還會有誰有這個本事送信進來。

“咕咕!”

看見慕若歡還在發呆,那鴿子一個撲騰就飛進屋,落在桌上叫了一聲,然後就開始梳理自己的羽毛。

看它如此自來熟,絲毫沒有一個陌生鴿子該有的自覺,慕若歡十分無奈。

信鴿不是靈獸,她也沒辦法與它們進行交流,隻能憑借自己的判斷去推測它們的想法。

就比如現在,這隻信鴿如此大搖大擺,完全沒把自己當外人,看樣子它的主人也是個慕若歡比較熟悉的人。

“算了,猜是肯定猜不到的,先看看究竟是誰這麼有本事吧。”

慕若歡搖搖頭,一開始她對這隻信鴿還是有些懷疑的,任誰大晚上突然被一隻信鴿敲門也會起疑。

但慕若歡自己就是學醫的,如果這隻鴿子有什麼異常,她剛才在窗邊就已經發現了,所以基本上是沒問題的。

那麼剩下的問題就是這隻鴿子究竟是替誰送信,又是如何能夠穿過天機山的重重防護,成功而準確地找到自己房間。

她上前將鴿子腳上的小竹筒取下,現在她最希望的就是能夠在送來的信中找到答案。

打開竹筒,裏麵是一張裁掉一半的信紙,即便是卷起來也塞得很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