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誤會，難道誤會就可以隨意打人？
淑妃，你怕是在宮裏待久了，已經忘了，慕朝的律法早就有規定，無論事出何因，皆不得行凶打人。”
慕徹寒肯定不會信這些鬼扯的理由，方才鬼手都跟他說了，張公子不過是因為鬼手礙著他的路，就惡言相向。
“陛下，臣妾沒有啊，臣妾隻是想著這件事起碼要聽聽家弟的陳述。”
淑妃隻想著怎麼樣才能不牽連自己，語氣有些急切。
“好，那朕想問問張公子，鬼手他在宮門口等人，又與你何幹？”
慕徹寒麵色不改，看見淑妃如此維護張公子，也是覺得淑妃難成大器。
鬼手是天下第一的神醫，麵對鬼手的控訴，哪怕是有誇大的成分，也不應該質疑。
更何況，慕徹寒堅信鬼手能成為天下第一，不僅是因為他醫術高超，更是因為他人品很好。
否則鬼手的口碑不可能這麼好，百姓們人人稱讚，被救助過那些人的更是把他誇的天花亂墜。
“陛下……草民，草民是因為看見了神醫席地而坐，覺得有失體統，所以上前勸解，但鬼手不聽，還說草民多管閑事。
草民一時氣不過，所以才衝動行事，是草民有錯，草民慚愧。”
張公子在來的路上就被淑妃教導了該怎麼潑髒水，隻是剛才他太緊張以至於說不出話來。
如今慕徹寒已經讓淑妃無法繼續維護，他隻能想辦法自己來。
一開始他還很緊張，後來越說越流暢，說得連他自己都信了，於是底氣更足。
“是這樣嗎？”
慕徹寒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簡單地問了一句。
但慕徹寒眼中的冷意更重，看得張公子又有些瑟縮。
淑妃眼看著自家弟弟如此不中用，隻能在心裏暗罵他是個廢物。
正在淑妃準備開口替他說話的時候，隻見姚光領著方才門口的侍衛統領走了進來。
“陛下，皇後娘娘，李統領到了。”
姚光看見容芷頗有些驚訝，但他也是宮裏的老人了，很快就恢複了淡然。
他將李統領帶上去後，便默默退到外麵，等候慕徹寒的吩咐。
“來得正好，李統領，你把剛才宮門口發生的事情跟朕說一遍，不得有任何虛假和隱瞞。”
慕徹寒盯著一臉緊張的李統領，現在他才是最重要的目擊者。
李統領被慕徹寒冷冰冰的語氣嚇得渾身一顫，他一個小小的守門統領，很少會和慕徹寒正麵接觸。
沒想到今天這麼近距離的正麵接觸卻是因為一樁打人事件，他還有可能會受到懲罰。
李統領越想越覺得憋屈，對張公子的怨氣也更重了。
於是他看都不看一旁的淑妃姐弟倆，一鼓作氣直接將剛才發生的情況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陛下，微臣不是有意旁觀，隻是這張公子在京城作威作福慣了，沒有他們報複不了的人。
微臣上有老下有小，實在害怕張家人找上微臣的家人，便沒敢出手阻止，請陛下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