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彥開說走就走,第二日便前往了長北市,他到長北後,直接找了上峰,他將鬱師長的調令,隨手拍在桌子上說:“您也知道,他馬上要成為我的丈人翁,我們成了翁婿關係,調來我手下,我該怎麼帶他上陣?”
“俗話說……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你們兩個,翁婿合力,也是父子了嘛!我覺得嘛!你們兩個在一個部隊,好滴很嘛!”一個中年男人轉過身來,看著眀彥開,操著一口方言說到。
明彥開輕笑一聲,他抬頭看向中年男人說:“好嘛!您是將軍,您說啥子,就是啥子嘛!”
明彥開說著就扯掉了自己的肩章,他把肩章放到桌子上說:“我不管是誰跟您說了什麼,鬱師長來我部,我不接受,您要是執意把他調來,這司令就讓他來做吧!”
明彥開說著便轉身,那中年男人猶豫了一下,隨後拿起桌上的肩章,替明彥開放回肩膀上說:“你呀!老是沉不住氣,不就是個鬱師長嘛!我看他在湘城守的好好的,就不要來回調來調去,麻煩滴很,走走走……我小兄弟好容易來一趟長北,怎麼著也要跟我聚聚。”
十一少的戲越來越好,人也跟著名氣大了起來,眼看著戲迷們分成兩撥,林慶竹與鬱茉兒商量著,要唱一場大戲,商量之後,決定唱《霸王別姬》。
北部建國初八年,春,二月,十七,天氣陰……
鬱茉兒已經連續五天沒有見到眀彥開了,她扮作虞姬,身披黃色披風,緩緩走上台來,站定開口唱到:“自從我……隨……大王……東……征西……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鬱茉兒往前走了幾步,均是慢慢緩緩而行,接著抬手唱到:“受……風……霜……與勞……碌,年……複……年年……”
鬱茉兒沒有注意到,台下看客裏有一個她的親人,他就是鬱茉兒的父親鬱師長,他看著台上的鬱茉兒,眼角的淚水悄悄落下,其實他從不介意,也不覺得鬱茉兒給他蒙羞,他還沒有成為師長之前,也是窮苦人家出身,即使是鬱清荷添油加醋之後。
鬱師長隻是每每聽到鬱茉兒在家唱戲,都會想到白翩翩,也是他偷偷告訴蘭心兒,要教鬱茉兒唱戲,因為她娘當年,是那麼的愛戲。
鬱師長看著鬱茉兒退下場去,他起身站起來走到了後台,鬱茉兒剛一抬頭,就看到了這個明顯見老的男人。
“您來這裏做什麼,前兩天派人傳信,說你要回連城了,叫我回家,怎麼……現在來抓我回去了?”
鬱茉兒賭氣的說到,她知道在鬱家經曆的那些,與她這個父親並沒有大關係,可是一想到他殺了自己的母親,她就再也無法原諒眼前的鬱師長了。
鬱師長想了想說:“調令取消了,我就是想以父親的身份,過來看看你,茉兒……你唱的不錯。”
鬱師長說完,轉身就走了,鬱茉兒看著他的背影,她心裏說到:“如果你沒做過那些事,如果……還像以前一樣,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