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叔,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到白狗被敖豪一刀飛射,秦雨妃尖叫一聲:
“這一場明明就是我們贏了。”
“白狗都要把黑狗咬死了,就差那麼一口了。”
“你這樣突然殺死白狗,還要我們認輸,你欺人太甚了。”
秦雨妃雖然害怕江子坤,但看到對方如此耍賴,依然憤怒控訴。
徐野也冷冷看著江子坤出聲:“坤叔,出來混,還是要講點信用的。”
“信用,什麼信用?”
江子坤臉上沒有半點慚愧,反而捏出一支雪茄點燃:
“現在情況就是白狗死了,黑狗活著,就是瞎子也知道黑狗取得勝利。”
“鬥狗,鬥的不僅是狗的凶狠,狗的熱血,還有各種不確定性。”
“沒有各種變故,這鬥狗鬥的順風順水,憑借實力就知道勝負,豈不無趣?”
“所以敖豪這一刀,這一個失手飛刀的變故,完全屬於正常的風險。”
“這一刀,跟白狗一腳踩空,被天降隕石砸死,沒什麼太大區別。”
他哼出一聲:“你們沒什麼好不服的,乖乖接手輸掉的事實吧。”
敖豪上前從白狗身上抽回了刀子,看著徐野和秦雨妃大笑出聲:
“坤叔說得對,我這一刀,原本是想要削蘋果的,不小心飛出去,把白狗殺死了。”
“我向你們道歉,我還可以賠償你們一條狗錢,不,給你們十條狗錢。”
“而且我這個臨時工,會馬上從狗場辭職,作為對你們兩個的交待。”
“至於你們跟坤叔的對賭,那是你們的事情,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非要覺得我有點責任的話,我不介意你們起訴。”
敖豪用紙巾擦了擦刀子:“但在這之前,你們還是履行跟坤叔的對賭吧。”
秦雨妃差一點氣死:“你們——”
徐野伸手拉住生氣的秦雨妃,看著坤叔戲謔一聲:
“秦小姐告訴我,坤叔是古玩這一行的大佬,也是四佛集團的決策人。”
“在中海,坤叔跺一跺腳,整個古玩界都要顫動。”
“可沒想到,坤叔今日顛覆了我所有認知。”
“你不僅欺男霸女貪財好色,還出爾反爾沒有底線。”
他輕輕搖頭:“一場鬥狗都輸不起,還違背遊戲規則,你真是讓我失望啊。”
這一番話,讓江子坤眼神一冷,似乎刺痛了他一樣:
“失望?你算什麼東西,讓你失望,你又能怎麼的?”
“遊戲規則,向來就是強者製定的。”
“遵守遊戲規則的人,要麼是一個傻子,要麼就是卑微的弱小。”
“因為沒有辦法沒有能耐,他們隻能遵守規矩自欺欺人。”
“這裏是我地盤,也是我給你鬥狗的機會,規則也就是我江子坤製定。”
“我說敖豪失誤就是失誤,我說黑狗贏了就是贏了,”
“你沒有製定規則的實力,就好好遵循我的規矩,好好低頭認這個輸。”
江子坤非常霸道:“不信你問問大家,這一場鬥狗誰贏了?”
話音一落,在場幾十號人馬上喊叫起來:
“秦雨妃,黑狗死了,就是你們輸了。”
“沒錯,不要扯太多其它東西,鬥狗隻看結果,哪條狗活著就是哪一方勝利。”
“你們不要說什麼是敖豪失手,白狗昨晚感冒坤叔說什麼了嗎。”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痛快一點認輸吧,免得給秦家丟人。”
“快跪下來叫爹吧。”
眾人七嘴八舌顛倒黑白汙蔑徐野和秦雨妃輸了這一局。
秦雨妃止不住怒笑:“你們還真是同流合汙啊。”
她突然覺得自己太天真,妄想著跟這些人講道理,妄想著退讓能夠得到安寧。
現在看來,每一次退讓,都讓對方得寸進尺。
徐野也歎息:“你們真是不講道理啊。”
敖豪盯著徐野哼出一聲:“小子,拳頭不夠大,別學別人講道理。”
徐野淡淡一笑:“你們的意思,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是道理了?”
江子坤噴出一口濃煙:“你可以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