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臉色變得鐵青,說:“你們,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儒生聽了不在意地說:“蕭峰大人身處天靈教,難道還不知道強者為尊,爾虞我詐的道理嗎?”
蕭峰怒視著儒生,雙手的青筋全部鼓起來,仿佛隨時準備出手似的。但當他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頹唐地說:“你告訴他,我答應了。”
儒生聽了很高興,從懷中摸出一個盒子,說:“蕭峰大人既然答應了,那這‘鎖魂咒’也就是早晚的事了。”
儒生慢步走到蕭峰麵前,打開盒子拿出一張黑色的符紙,貼在了蕭峰的額頭上,後者始終沒有動過,仿佛真的放棄了反抗。
儒生見此心裏更是高興,正準備激活符紙時,坐著的蕭峰突然有了動作,隻見他藏在袖子裏的右手突然伸出,一把匕首直接插進儒生的胸口。
儒生感覺到胸口一痛,趕緊調動靈力準備反擊,而蕭峰卻大喝一聲,長袖一揮,幾顆暗器從袖中飛出,直接洞穿了儒生的防禦,又在其身上留下幾個血洞。
蕭峰一腳把儒生踢飛,身體緊跟而上,一張符紙貼在儒生身上,然後用手一點,符紙直接爆炸。等爆炸的餘波剛剛過去,蕭峰從天而降,一手掐住了儒生的頸部。
儒生滿身是血,看著一臉殺氣的蕭峰,怨恨地說道:“就算…你不在乎你…的妻兒,殺了我,你…怎麼向吳大…人交代?”
蕭峰聽了臉色不變,一下就捏斷了儒生的頸部。重新站起來的蕭峰看著屋簷,長吐了一口氣,喃喃說:“看來,得抓緊時間了。”
……
杜井筠跟著古乙來到競技台前,看著古乙慢步走上去就地盤坐下,杜井筠看著古乙淡然的模樣,根本不見之前的憂慮無奈,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
“古師兄到底有什麼底牌,似乎根本不擔心比賽?”杜井筠心中暗暗想到,然後又看了古乙幾眼,還是沒有看出什麼。
過了一會杜井筠就看見對麵走來兩個人,一個走上台,另一個則來到杜井筠麵前。杜井筠看著麵前這個陽光女孩,笑著說:“這不是梁夢道友嗎,真是好久不見。”
身著一身黃杉的梁夢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癡迷,嘻嘻說:“這不是盼著能和杜道友再次見麵嘛,上一次離別後,我對道友可是日思夜想著呢!”
梁夢好似無意中一轉頭,看著競技台上站起來的古乙,隨意地問到:“杜道友,那個人是你朋友嗎?”
杜井筠點點頭說:“是,他是我師兄。”
梁夢撅了撅小嘴,嘀咕說:“那他運氣有點不太好喲。”
梁夢聲音雖然小,但還是被杜井筠聽見了。杜井筠心中一驚,若無其事地說:“梁道友怎麼會說出這種話,難道是對你們這邊很有信心?”
梁夢點點頭,有些驕傲地說:“那是,台上那位可是我們這次隊伍中排行前三的左溪前師姐,已經是半步九黎境的存在,你的師兄怕是要凶多吉少囉。”
杜井筠有些驚訝地說:“咦,看你家師姐也不過二十出頭,就已經半步九黎,應該也是個不多見的天才吧!”
梁夢搖晃著腦袋說:“當然,左師姐可是我們白老祖都承認的天才。要知道白老祖已經開口說了,隻要左師姐……不對,你是不是在套我話!”
梁夢說著說著,突然小眼一瞪,後退幾步故作警惕地看著杜井筠,小手不自覺地動了幾下。杜井筠有些好笑地搖搖頭,然後就轉頭看向競技台上。
台上,兩人已經做了自我介紹,正在緊張地對峙著,就看誰會先出手。杜井筠已經明顯感覺到了左溪前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而古乙卻是毫無影響。
古乙還是率先出手了,隻見他單手往天上一抓,手裏就凝聚出兩簇細長的火焰,火焰相互擰在一起形成一根長棍。古乙抓住火焰長棍往下用力一劈,火棍直向揮下。
站在古乙對麵的是一個長發姑娘,長相雖然普通,但身上卻散發著高雅的氣質,舉手投足間都仿佛一個大家閨秀,腰間別著兩個金色小鈴鐺,在風的吹動下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左溪前看著古乙的攻擊,明眸一眨,左手抬起到額頭前,纖盈的身軀輕輕轉了一圈就從身邊帶起了一麵水牆。左溪前單手一點,水牆裏就擠出幾個水彈射向古乙。
古乙見勢不慌,一手繼續揮下火棍,一腳蹬地就召喚出一個火焰漩渦。水彈在接近古乙後就被火焰漩渦吸入,在幾個旋轉間不見了蹤影,同一時間火棍敲在了左溪前的水牆上,雖然濺起了絲絲漣漪,但並沒有擊破水牆。
左溪前細手按在水牆上,突然用力一抓,水牆瞬間瓦解附著在火棍上,朝著古乙的方向湧去,左溪前同時抓住了火棍,左腳一跺地,對麵的古乙就覺得腳下突然出現了磅礴的水靈力,不待多思量,古乙就趕緊躍起,緊接著腳下就升起了一道水束。
這時候火棍上的水也攀附過來了,古乙清楚要是失去了支撐就會徹底暴露在半空中,因此麵對湧來的水,古乙隻能低嗬一聲,手心裏就冒出了一大片火焰與湧來的水互相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