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生下來了嗎?”

一個額頭長有蛇磷的雄性出聲詢問,旁邊靠在小破屋門前的雄性撇了撇嘴。

“這都一夜了,估計是活不成了。”

小雌性生產時難產對於他們已經習以為常,反正這些小雌性都是搶過來的。隻是可惜了這個小雌性難得的貌美,竟然就這樣死掉。

破屋中舒敏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疼痛撕裂般的疼痛。

今天是她被流浪獸抓走的第三百天,現在她難產可那些流浪獸根本沒想替她請醫生。

“白蓮蕊,你怎麼來了。”

“我們來看看她怎麼樣了。”

小破屋的門被打開,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人走了進來。

姬昌銘,她的前夫,父親掏心掏肺從小養到大的義子,也是親手把她送進流浪獸手中的人,讓她成了現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呦,怎麼這麼慘。”

身材妖嬈的白蓮蕊依偎在姬昌銘的懷裏,而他正在居高臨下地望著地上渾身髒汙的舒敏。

她的情況刺激到了姬昌銘,他彎下腰指尖勾起她滿是血汙的臉,眼神中滿是不屑。

“真是悲哀。”

說著他的手伸向了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下一秒一灘血從她的身下流出。

她的孩子沒了,胎死腹中。

她在這個世上最後一個親人沒有了,父親、弟弟、孩子一個個都離她而去。

身體的疼痛深入骨髓身體,血液在一點點的流失。

“嘖嘖嘖,曾經高高在上的虎族小公主,現在這幅鬼樣子,真是可憐又可悲。”

“呸,狗男女。”

舒敏一口啐在了剛剛蹲下身的白蓮蕊臉上,白蓮蕊表情立刻猙獰。

她直接從旁邊的雄性奪過匕首,一把插進了舒敏的心口。

“去死吧,舒敏。”

“姬昌銘若有來世,我一定要你血債血償。”

舒敏拚勁全力聲嘶力竭地喊出這句話,然後腦袋一歪結束了她悲慘又短暫的一聲。

另外一邊是一道偏僻的街道,一輛白色的汽車橫在街上。

“姐姐,姐姐你醒醒。”

朦朧間舒敏聽到一個年輕的雄性聲音,她不是死了嗎?

“嘶。”

額頭傳來疼痛感,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熟悉的雄性,她的弟弟。

“舒榮。”

舒敏有些懵,阿榮不是已經被姬昌銘害死了嗎?他怎麼也還活著?

“姐姐,你撞到人了。”

舒榮指了指車外,舒敏瞅了一眼還真有人躺在血泊當中。

“我去看看,你在車上待著。”

地上的男人擁有一頭綠色的頭發,此時臉色蒼白,手臂和肩頭受了很重的傷,額角出有一片綠色的蛇磷,標誌著這人是個流浪獸。

舒敏有些害怕,她下意識的想要打電話,然後掏出手機的空檔她頓住了,前世的記憶蹭蹭蹭的往腦子裏灌,滿腔的恨意,讓她險些捏碎了手機外殼。

她想起來了,前世她也是撞到了人,隻是她率先的反應就是給姬昌銘打電話,並且把事情全權交給他處置。

這個流浪獸究竟被如何處置,她一點也不知情。

可是現在她不想,一點也不想見到那個渣男,她鼓起勇氣強壓下自己對流浪獸的恐懼,盯著地上流浪獸的容貌,猛想起了曾經在電視看到的一則新聞。

蛇族族長陸霆遠成為一市之長,這個消息震驚政商兩屆。

而且他的財力很大,就連A國總統也要向他借錢。

流浪獸一直是被正統獸族鄙夷也被排擠,陸霆遠能夠突破重重防備成為市長,一定有他的過人之處。

當初關押她的流浪獸,可沒少翻看關於陸霆遠的消息。

隻是現在,他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被人追殺了,還是得罪了什麼人。

“姐,要不要報警。”

舒榮有些不放心下了車,舒敏趕忙拒絕。

“不要。”

陸霆遠是流浪獸肯定是不能進醫院的,一旦進入醫院他的身份就暴露了會被處死的。

“阿榮,你自己打車上學,我帶他去醫院別擔心。”

“姐姐···要不要給銘哥打電話。”

舒榮看著渾身血汙的雄性有些擔心姐姐,他想要喊姬昌銘來幫忙。

“不需要。”

聽到姬昌銘的名字,舒敏眼中閃過冷冰的殺意。

一腔濃濃的恨意發散出來,她吐出一口濁氣這才緩緩安撫舒榮。

“我沒事,你安心上學好好聽課。”

現在的世界幹什麼都講究學曆知識,隻有掌握足夠多的知識和能力才能把控一切。

舒榮本就聰明,上一世因為斷腿落了殘疾自暴自棄厭學乃至後麵自殺。

現在想來弟弟雙腿受傷也是拜姬昌銘所賜,畢竟當初可是他帶著弟弟外出,才會被流氓認錯人,導致弟弟雙腿被打斷的。

看著舒榮筆直的雙腿,她暗暗發誓這一世無論如何她都會好好保護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