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軟成了一片,宋妍蘿麵上卻還是凶凶的,以至於整個人怎麼看怎麼都是奶凶奶凶的,哪怕一字不語隻是瞪著溫瑾瑜,卻還是叫溫瑾瑜心軟成了一片。
“夫人,我錯了,我下次一定克製。”
“還下次?”
“不不,沒下次,下次咱們換一種方式。”
“閉嘴。”
夫妻倆靠在一起低聲拌著嘴,不遠處的幾人聽不清兩人在說什麼,卻看著覺得溫馨極了。
宋修竹慢溫紹輝兩步下來,以至於一番寒暄之後,看著那邊低聲拌嘴的夫妻倆,徐強忍不住對著宋修竹道:“宋將軍,令妹和令妹夫真是琴瑟和鳴、郎才女貌,這感情真是好,讓人看著都忍不住想到年輕那會兒,也曾這般轟烈激情過。”
徐強這一句真的是發自內心。
自己妹妹被誇,作為兄長自然是歡愉的,但這聽到溫紹輝耳朵裏卻是要多刺就多刺,然他卻隻能看在眼裏,他曾幾何時這般憋屈過。
“時間不早了,宋將軍,我們該啟程了。”別的不能說,但啟程的話還是能說的,如此,便可正大光明將兩人拆散,而這拆散之後,便是永別。
告別隻是一個儀式,本就耽擱了大半個月,是不能再耽擱回京複命的時間了,不過……
“溫大人所言極是,溫大人也不必愧疚,畢竟你受傷是意外之事,向來陛下也會理解你,你也不必太過著急。”
可以啟程,但是這個緣由不能扣在他妹妹身上。
宋修竹這擺明了護短,這麼一說,溫紹輝臉色立刻不好了,宋修竹卻是不管他,與徐強和方文知道了別,後喊了一聲宋妍蘿,“妍妍,該走了。”
“夫人,同兄長一起坐馬車,別騎馬。”宋妍蘿鬆手之際,溫瑾瑜連忙囑咐了一聲。
得到的是宋妍蘿的一個瞪眼,然在瞧見宋妍蘿到了馬兒跟前又拐了一個彎去了宋修竹馬車上的時候,隻覺得被多瞪幾眼也是值的。
大部隊終於踏上了回京的征途,哪怕是在馬車上,宋修竹手邊依舊放置了許多竹簡,上麵都是他需要處理以及整理的事。
在漠北的時候,整日忙著對敵,說起來倒也不是那麼忙碌,反倒是來了京都城之後,替帝王做事,總是不得閑。
“怎麼這麼乖來坐馬車?”
宋妍蘿剛一上馬車就聽到了來自宋修竹的疑問,自然,還夾雜了些許揶揄。
練武之人的耳力極好,所以宋妍蘿與溫瑾瑜分別前那微微揚高聲音的囑咐他一字不漏的聽在了耳朵裏,自然便有了此刻夾著揶揄的疑問。
宋修竹這麼一問,宋妍蘿心虛地縮了縮酸澀感依舊在的右手,結巴地回了一句,“就是想上來了,阿兄這是要不歡迎我不成。”
宋妍蘿的小動作沒漏過宋修竹的眼睛,不過宋修竹倒也沒多想,畢竟剛剛也瞧著溫瑾瑜抓著宋妍蘿的右手,隻當是宋妍蘿留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