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鄭天一,裴元澈心下猛地一驚。
“回去!”裴元澈對著鄭天一大聲喝斥,這個時候鄭天一不能出現,秦盛和呂春肯定揪著他不放。
但是,已經遲了,鄭天一走出來的那一刻,震驚從小紫的臉上閃過,雖然是一閃而過,卻被秦盛和呂春捕捉到了。
“小紫,侵犯你的人,是不是他?”呂春立即問道。
“你照實說,我們大同是個講律法的王朝,你直說無事,幫罪犯隱瞞就是重罪!”
秦盛一改剛剛慈祥的模樣,每一字都裝滿了殺意。
一定要咬死這男人。
秦盛已經知道鄭天一的身份,不管如何,一定不能讓鄭天一留在裴元澈身邊。
他和李恩光鬥了那麼多年,一直都拿李恩光沒辦法,他甚至還吃了李恩光好幾回暗虧。
可是這鄭天一一入京,直接就把李恩光和呂蓮生挑翻。
這樣的人呆在裴元澈身邊,後果不堪設想。
好不容易弄倒李恩光和呂蓮生,詩兒又已經開始侍寢,不假時日,詩兒就會有身孕。
隻要詩兒生下皇子……
那以後這大同就是他秦家的天下。
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鄭天一就是秦家最大的絆腳石。
而且,抓住鄭天一,不僅能掃除秦盛奪天下的絆腳石,還能把柏錕一並拉下。
隻要侵犯小紫的人不是太監,其它人就可以把護衛不當的罪名安在柏錕頭上。
“定國候所言極是!”納蘭雨詩突然開口道。
納蘭雨詩出聲的目的,就是告訴小紫,秦盛是定國候。
現在的大同,大部份實權都在秦盛的手裏,小紫要是不聽秦盛的話,那後果自己掂量。
“奴婢,奴婢……”小紫說了好多個奴婢,都沒敢往下說,她看看秦盛,看看鄭天一,便又害怕地低下頭。
“是不是這個男人!”呂春直接指著鄭天一道。
“不,不是他。”小紫連連搖頭,“是一個公公!”
“你……”
裴元澈剛開口,他身邊的納蘭雨詩立即大聲怒道,“還不說實話?”
兵權不在手,一個皇後都敢打斷國君的話。
小紫嚇得一個哆嗦,“是,是他!”
“來人!”
小紫的話音還沒完全落下,呂春馬上叫人,四個太監從外殿進來。
呂春抬手一指,指向鄭天一,“把此人送到刑部!”
刑部尚書是秦盛的人,鄭天一要是被送到那裏,肯定出不來。
當然,這個隻是在鄭天一身手一般的假設下。
“慢著!”
裴元澈突然站起來,他朝呂春走過來。
“國君,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定,此人犯下淫*亂後宮的滔天大罪,請國君按我朝律法處治!”秦盛說話的同時,人已經走到裴元澈麵前,攔住他的去路。
他不可能讓裴元澈保鄭天一的。
裴元澈沒作聲,隻是冷冷地看著秦盛。
“國君……”
“鏘!”
秦盛剛剛開口,他腰間的配劍已經被裴元澈拔出來。
秦盛怎麼也沒想到瘦瘦弱弱的裴元澈居然敢拔他的劍,一時愣住,等他回過神時……
“啊!”
呂春的慘叫聲從秦盛身旁響起,他的手指被裴元澈用劍生生地砍掉。
裴元澈的目光,一晃不晃地紮在呂春的身上,他的眼睛微紅,裏麵裝的焠是滔天的怒火。
他們欺負他可以,但是欺負鄭天一,不可以!
鄭天一是夫家!
隻要他還在這個位置上,大同的任何人,都不可以這般羞辱他。
“國法!”裴元澈一扭頭,狠狠地瞪著秦盛,他晃了一下手上的劍,“你和朕說國法?在這個養心殿裏,最沒有資格和朕說國君的就是你。”
“是的咯,大臣帶劍麵聖,這好像也不符國法吧!”蕭淑妃懶懶的聲音適時響起。
秦盛已經張開的嘴唇,重新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