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沈咬根的兒子吧。”小護士說道。

沈浪樂了:“你認出來了?”

“原來你也認出我了!”小護士說道,“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江美琪,你可以叫我小美。”

“我知道你,在護士站她們都誇你是二層的層花。”沈浪說道。

這誇讚也讓小護士十分難為情:“你救了我,我能請你吃飯麼?我媽說想親自給你做頓飯菜,麵對麵感謝你一下。”

沈浪拿出了手機,發現手機已經滿電了,應該是小護士幫自己充滿了,他麻利的打開了手機鎖,發現上麵有幾個未接電話。

都是範巧巧的,他直接就將範巧巧拉黑了,現如今既然範巧巧的父親進去了,他也沒必要再跟她糾結下去。

直播已經讓範巧巧社死了。

他尋思著自己平時也沒事,就痛快的答應了。

不巧的是,電話又響了,沈浪還以為是範巧巧又來電話了,但打開電話一看,卻是廠裏的。

“喂?廠長啊,我……”

“我什麼我?都日上三竿了,還不來上班!你本來就是實習期,十點之前馬上來廠裏,給我寫個檢討!”廠長惡狠狠的說道。

聽到了廠長的聲音,沈浪皺起了眉頭,他現在不能失去這份工作,畢竟父親的欠債還在這裏,而係統的獎勵,那19%的股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天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到手呢。

所以沈浪立刻將手上的針頭給拔下來:“明天我來換藥,單位有事情。”

“誒?沈大哥,你身上的傷……”江美琪想要去拉沈浪,但沈浪已經穿好了衣服走了。

“這是……”江美琪將床上的東西拿起來,發現是沈浪的病曆卡沒帶走。

倒是沈浪,一路小跑,肚子被劃了個口子,幸好沒有形成開放性的傷口,縫了幾針也算湊合。

他來到了廠裏的時候,同事們也已經開始幹活了。

這一家食品加工廠的工作是沈浪的父親沈咬根托人介紹的。

沈咬根以前也是這家工廠裏麵做工的,但後來得了尿毒症就離開了,沈咬根為了這份工作,可以說將他的老臉也都拉下來了。

此時沈咬根也在門口,低頭哈腰,正在給廠長說著什麼。

廠長叫鄭國明,是沈咬根的工友,當初是沈咬根帶出來的,算是半個徒弟,但如今的徒弟儼然成了廠長,作為師父的沈咬根卻如此諂媚,這讓沈浪看得很不是滋味。

“沈浪,叫你不要遲到,你怎麼又……”沈咬根恨鐵不成鋼,走過來說道。

鄭國明一臉橫肉,瞥了一眼鼻青臉腫的沈浪說道:“去打架了?”

“我見義勇為,昨天在公園救了一個小姑娘。”沈浪說道。

“傷到了沒?”沈咬根關切的過來說道,現在沈家家裏拮據,故而沈咬根每個月去倆次醫院做透析。

醫生說沈咬根應該住院,但上個月沈咬根就辦了退院手續。

他看到自己兒子每天為了自己的病情奔波,賺的錢都貼進去,心裏不是滋味,就做了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