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夥全被叫進大堂,萬花香坐在正上,隻有肖浪塵跟豔然跪著,其他幾人站著,看樓主的表情並沒有十分生氣,可能是因為昨天雇主給的報酬不菲,但現在而論自己也失去一名愛徒,表現的卻是傷心,端起茶杯放到嘴邊又放下,連連歎氣閉著眼搖頭,依然一直低著頭默不作聲,心事重重。
豔然根本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可師兄肖浪塵一直把責任推給她,說是因為比試的時候錯手殺了惠然,可自己卻記不起來,腦海裏能想起的就是喝了許多的酒,然後被師兄牽回房間,後麵的事情卻忘的一幹二淨,就算再怎麼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可昨晚下身確實有血,就像做夢一般,也沒有打算想解釋,性格的緣故,不出任何聲聽候發落。
萬花香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罰,一個隻知道推辭,而另外一個不出聲,事情究竟如何也不明白,都是自己的愛徒,已經關了一個,現在又死掉一個,如果再接著出事下去,能用的人不多,現在正是杏紅閣輝煌的時刻,決不能容許有半點閃失,隻能把這件事情暫且擱一擱,命令手下安葬她,這樣有辱風聲的事情必須壓下去。
雖然平時相處的並不好,可怎麼也算自己的姐妹,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死掉,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豔然又不講話說情況,故此所有人都以為真是她錯手殺的,看她的眼神立馬全變,隻有知情的小師妹安慰著她,攙扶著她回房間,憔悴的樣子惹人憐,進廚房幫她熬點補身子的藥。
幾日後
蘇婕然跟郭品回來,把采集回來的情報交回杏紅閣,聽到消息話,婕然氣憤的找到肖浪塵,他卻坦然的在喝茶,邁步進去整壺水全部潑在臉上,伸手拍桌子:“是不是你幹的?你還真是什麼事情都敢做”
站起來抱住她:“這件事情怎麼可能跟我有關”,笑臉相迎:“她們兩人比試,惠然武功不及豔然,所以才中劍倒地不起,我及時出手也無濟於事”
立馬推開他,給他一巴掌,氣洶洶眉頭緊鎖:“少跟我耍嘴皮子,這麼多年以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你做的這些醜事,別以為我不知,就算我平時討厭她,可怎麼說也是我的妹妹,就這樣無故的死去,叫誰都咽不下這口氣”
忍住氣伸手摟住她,輕言輕語:“好啦,你是知道的我愛的人是你,怎麼可能會對師妹們有意思,真是失手惠然才死掉”
婕然雖年長,又在世間經曆不少,可還是受不了他的軟磨硬泡,甜言蜜語,還是被他降服。
郭品聽到這樣的噩耗,腦袋一片空白,不管怎麼想,都想不明白豔然會做這樣的事情,屋裏黑燈瞎火,莽撞的衝進門,穿著著單薄的衣服,蜷縮的身子雙手抱著膝蓋躲在床角,不停的抽泣哭花臉,郭品看後眼角流出一滴淚,上前開始詢問,可她什麼都不願說,不停的搖頭躲避他,郭品想安慰她想抱抱她,卻被她全部拒絕,並且表現的十分害怕,感覺到她的委屈,不由自主的跟著流淚,可想木魚一樣的腦袋,卻不知道怎麼去做,一股腦的盤問她究竟發生什麼事情。
片刻後立馬抱住他,失聲痛哭,像個呆子一樣不知道雙手去抱住她,雙手停在半空,僵硬無力表情單一,痛徹心扉的嚎叫,聲音回蕩在整個屋子。
這夜是如此的嘈雜,響的隻能聽到豔然的哭聲,這夜是如此的寂靜,靜的隻能聽見郭品心裏流淚聲,恍惚就在這一夜兩人都成為大人,像是失去了什麼,又像得到了什麼,這一夜月亮是圓的,湖水是靛的,影子卻是模糊的,事是假的,感情卻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