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沈皇後的女兒,沈皇後一代女將,以保家衛國為己任,她不能偏安一隅。

她該拿起武器,與師傅一起,保護紅月國的山河與百姓。

皇帝聽得她要去前線,當然是萬般不肯,可是,夏心心已經做了決定就不會更改。

說服了皇帝,召集了一隊人馬便準備奔赴邊疆。

皇帝讓她去了,不想竟然遭到了狗侍衛的阻攔。

一早起來,原本要出發的,不想竟然發現自己被綁在了床榻上,男人坐在一旁,正臉沉沉的盯著她,那眸光,仿若要將她吞了似的。

夏心心掙紮了一翻,掙紮不掉,氣得不行,瞪著男人,凶霸霸問,“你什麼意思?快放開我!”

君之寒看著她,沉聲道,“為什麼要去前線?”

夏心心沒好氣的道,“國難當頭,有點誌氣的都該上前線保家衛國,還能為什麼!”

“保家衛國是男人的責任,你一個姑娘家,去添什麼亂!”

夏心心氣得磨了磨小銀牙,“姑娘家怎麼了,姑娘家我也比他們能打,比他們懂陣法,怎麼就不能保家衛國了!”

君之寒發現她這張小嘴無論什麼時候都這麼伶牙俐齒,他說不過她。

幹脆不容置喙的冷冷道,“我不會讓你去冒險。”

夏心心差點沒氣炸了!

“你是我什麼人,為什麼要管我去哪裏,尹之寒,你特麼放開我!”

君之寒不管她的咆哮,慢條斯理的提醒她,“心心,告訴過你了,我姓君,不姓尹,我叫君之寒。”

“我管你姓君,姓尹,還是姓狗,你放開我,我沒空跟你在這裏瞎掰扯!”

“不放。”

“君之寒!”

“不放。”

“……”

夏心心大口喘氣,匈腔劇烈起伏,差點沒氣死過去!

啊啊啊,怎麼會有這麼狗的狗東西!

他能把自己綁在這裏,肯定是把周圍的人都遣散了,她大吵大叫是沒有用的。

狗男人鐵石心腸,吃軟不吃硬,硬來也是沒有用的。

夏心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子轉了一圈,醞釀了一下情緒,眼淚吧嗒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來。

嘩啦啦的眼淚一下子就糊掉了她的小臉,讓她看起來就像被雨水打過的小白花一般,脆弱又可憐。

君之寒看見她一秒變臉,嘩啦啦的流淚,頓時怔住了。

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一定是在使美人計,可是,看著她晶瑩的淚珠一串兒一串兒的往下掉,他的心還是被緊緊的攥住了。

抬手抹了一把她小臉上的淚水,冷聲道,“不許哭!”

夏心心撇開臉,無聲的抽噎,眼淚就像泉水一般汩汩而出,沒有休止,好像恨不得要將自己哭死過去似的。

就像死了男人一般傷心欲絕。

君之寒氣得不行,冷著臉不看她。

夏心心就是流淚,一個勁的流淚,就像一個水人似的,沒法停止。

兩人僵持了一會。

到底是君之寒先服軟,大手掐起了她的下巴,惡狠狠道,“不許哭!”

夏心心哽咽道,“我就哭,你要是不放我離開,我不如哭死過去,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君之寒氣得用力閉了閉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