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幾家船莊好像有圍剿之勢,一邊兒狠挖倪家商賈,一邊兒打價錢戰,即使是武都城的水上霸皇倪家好像亦有些許應接不暇。
而武都城的人可以瞧著的是,倪煙波早出晚歸,可好像一直未有良策。
亦有人說,倪煙波曾經去找過那幾家船莊,好像有跟談的意思,可其它幾家眼瞧著輸贏已定,怎會甘心此刻跟談?
因而,不了了之。
這一日,武都城的天兒依舊晴空萬中,可城中的水汽卻是不減。
往日忙忙碌碌滿麵愁色的倪煙波,這一日好像悠閑起來,竟然快到晌午刻分,青色的車駕才慢吞吞的駛出倪家。
然卻,車駕沒向船莊而去,也沒有進入繡坊,反而向著港口奔去。
其它幾家的到訊息,即刻派遣了人跟上。
那些許盯梢的人,一直等著,瞧著青色車駕安然的停在港口,可卻是沒有人下車。
直至晌午過後,港口停倚靠了一條古樸而敦實的船,船倉上走下來一人,青灰色袍衫穿出了二分仙風道骨,一縷美髯過頸,麵皮有些許發紅,可目光灼灼,非常的精神,步履沉練有度,氣度不凡,跟隨在此人背後是一名年青男子,眉目舒朗,雖然而然不見多麼英挺俊俏,可卻是給人一類如沐輕風的爽朗。
青色車駕終究有了響動,簾子一掀,倪煙波似玉的臉麵浮出。
然後,視線愈過來來往往的人眾,對上來人的視線,輕輕頷首,然後下了車駕,迎上。
“洪太爺子,晚輩倪煙波給你問安啦!”倪煙波抬掌參禮。
宏元豐爽聲一笑,“一直聽聞武都的倪煙波姿容風流,老朽是如雷貫耳呀,今日一見,果真非同凡響!”
“晚輩慚愧!洪太爺子才是老當益壯!”倪煙波講完,看向洪太爺子背後的宏羚,“宏公子,先前對小妹的救助之恩還沒有言謝,此回還要要在下好生感謝宏公子的大恩!”
宏羚難的的臉麵一紅,“倪老板客氣了,宏羚愧不敢當!”
宏元豐滿意的點了下頭,眼睛中精光一閃,“看這港口來來往往的船艇,倪家的好像沒幾個,看起來傳聞是真真的啦?”
倪煙波眉尾一揚,突然一笑,“真真假假,又有幾人可以分清?”
宏羚眉角一蹙,不滿的瞧了瞧自家老父親,“父親!”
宏元豐轉臉瞠了他一眼,“都說女子外向,真真是把你生錯了性別!”
倪煙波本還溫暖的笑容添了二分疏漠,她怎會想不到宏元豐的圖謀?
宏羚起先說是青州宏羚,她便找人查過了,青州的確有洪姓,可卻是沒那樣出名,而宏羚一舉一動不俗。
因而,她一早便查了紹興的宏家,宏家子嗣昌盛,亦的確有一子名喊宏羚,排行老七,最為小。
宏羚寫信時,言語中都透出對水蓉的關照,終究一封信中更是表明要帶爹爹前來拜訪。
如果不是她早便知道宏羚的身分,怕是此刻她會覺的宏羚是帶著爹爹來談婚事兒的。
“洪太爺子,宏公子,長途奔波,煙波送你們先去住宿的客棧,休憩一下,晚膳時分再細談,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