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二十四號隊伍遇襲。”
風雨樓的黃旭和楊玉君看向東方,那裏是他們帶來的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不同,每一個內門弟子都可能是宗門未來的中流砥柱,少了一個他們都得心疼半天。
但好在混亂沒有持續多久,全築基陣容確實有其底蘊和底氣,直接製服了一頭剛通靈的妖獸,卻隻是傷到了……他們的白衣服。
風雨樓因為人數較少並沒有分甲乙組輪流工作,反正按他們全員築基的實力來說,跋山涉水根本就不算事,如果不是規則讓他們必須按計劃探查,估計第二天他們就禦劍飛了過去。
林小玄不知道已經有人遇襲,如果知道,他現在肯定在計劃跑路,可惜他不知道。對落雨沼澤沒有半點認識的他還在觀想過程中,被另一件煩心事擾亂了思緒。
“那個男人,我肯定沒見過,他又是怎麼出現在我印象裏的?風雨樓的師兄說我呼吸法有誤,不更換改正恐怕此生無緣煉氣。
而身體的原主人也正是因為無法變強被教習貶為雜役,後來樹敵太多,打算死前表白大師姐許若雲,最後服藥自盡被我這個卡bug的附身。”
林小玄幹脆放棄打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來,接著想道:“可這些信息全都是從別人口中獲取的,劍桐那個看不透的師兄也說過許若雲作為一宗大師姐,不可能被一個外門弟子輕易獲取活動情報,我又是怎麼當著眾人的麵表白的呢?”
一股沒來由的煩躁溢上心頭,林小玄翻個身,碰到了旁邊打坐的東方曉,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林小玄輕輕舒了口氣,往帳篷口挪了挪,聽到杜安福和那個深情男子劉虹聊得火熱,雖然不是很清楚,但能明顯感覺到杜安福在給劉虹普及戀愛知識,而且順序還是錯的……
林小玄虛著眼,兩個單身狗聊起戀愛,TM一個是真敢教,一個是真敢學啊?
“等等,順序是錯的!”林某人似有所悟,差點學元稹垂死病中驚坐起:“杜胖子沒談過戀愛,他所聊的戀愛知識是接受了環境影響後的自我說服,所以在不明白重點的情況下很容易搞亂順序。
外界的人也不知道真相,他們口中的真相是結合現實中了解的的情況進行假說演繹,編織了一套合乎邏輯的故事,可如果打亂一下順序呢?
我的的呼吸法是教習教的,按照陰謀論,是我觸犯到某個人……這裏叫他X的利益後被施加的報複,之後才造成了我無法變強被貶雜役。
可X有能力改變教習的想法,看起來地位不低,至少也是內門長老,可一個外門小弟子怎麼觸犯長老利益呢?”
林小玄沉默了,他感覺到了恐懼,不是因為自己會陷入麻煩,而是一個不合邏輯的猜想——萬一,萬一自己和那個姓許的大師姐早就有關聯呢?
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自己可以接觸到大師姐,也可以解釋自己為什麼會觸犯到內門的利益,那位X的目的可能是將林小玄貶為雜役,或者更直接一點,將林小玄從這個世界直接抹除掉。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和大師姐真的有關係呢?即使是真的,那在別人口中表白大師姐這種操作又是什麼情況?”林小玄按著腦袋安慰著自己,再次聯想到第二次暈倒時腦海中浮現的麵容,那個神情淡漠卻似乎能掌握一切的驕傲男人到底又是什麼人?
這一年來,他從未有過幫原身體主人報仇或盡責的想法,畢竟每月挨一次打,光是活下來就已經很難了,可如今係統開啟,滿足生活最低需求的同時,好奇心也開始悄悄滋生,這讓本想安安穩穩過日子的林小玄陷入迷茫,他到底該怎麼做?
可妖獸不知道林小玄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想了這麼多,就算知道了他們也不會管,就在一十三號的乙組換班的時候(別問我為什麼甲組不換班,因為乙組的第二位守夜人是錦慧),青炎閣二十號乙組包括領隊在內五人全員陣亡,換掉了一隻啟靈不久的妖獸。
“二十號甲組因為紮營較早逃過一劫,乙組是甲組紮營後開路半個時辰再紮的營。”龔長弓感受著自己傳授的印記不斷消逝,麵色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鍾長老,還請下令讓同號甲乙組守望互助,紮營的地點要放在一起。”
鍾平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全員築基的風雨樓應對妖獸遊刃有餘,自己這邊的蝦兵蟹將根本不夠看,雖然出發之前自己就明白會死很多人,可第一天就被團滅一組,丟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