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早在十年前,惠天銘老先生就已經去世了。
今天,突然冒出個修行人,居然說認識惠天銘老先生,該說不說,薑輝從來沒想過,老爺子有一天能跟修行人扯上關係。
“惠天銘老先生是我的恩人,孝廣先生是怎麼認識他的?”
“說起來,惠天銘老先生與我還是師出同門,按門內輩分來說,惠天銘老先生我得稱其一聲師叔。”
“哦?是嗎?”
對於孝廣先生的話,薑輝是將信將疑,別的不說,還記得小時候惠老先生在自己眼裏,那是肉也吃得,酒也喝的,人也罵得,架也打得,沒事就愛吟吟詩,畫點畫,就算條件不夠,也樂意到處溜達溜達,看看風景啥的。
當然,老爺子當年也殺過不少趁亂作惡的混蛋,殺氣那不是一般的重,所以啊,綜上所述,怎麼看,老爺子也不像是能持戒守心的修行人。
“不好意思,孝廣先生,老爺子好像從沒有提起過修行一事,所以....”
“這些不重要,我且問你,你五歲到十歲這五年的時間裏,是不是每逢六月十五,你就會渾身疼痛,經脈痙攣,隻有每隔半個時辰,默念正氣歌一遍,方才可以化解,每次疼痛,必然三更起,翌日三更停,我沒說錯吧。”
“你........”
薑輝搖搖頭,身形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孝廣先生所說的這件事,可算的上是自己的秘密,當時場景與孝廣先生所說分毫不差。
薑輝曾經也很好奇,為什麼那五年的時間裏,自己每年都會經曆一次那樣的痛苦。
隻是記得,每一年的六月十五,老爺子都會帶自己上山,躲到山頂的一處山洞裏,洞內有一塊石頭,俺老爺子的說法,這塊石頭是千年寒石,老爺子把石頭一分為二,每次薑輝疼痛的時候,老爺子都讓薑輝躺到寒石正中,同時內心默念正氣歌。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這件事,薑輝確信除了自己和老爺子以外,絕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秘密被人從嘴裏說出來,薑輝感到的絕不是親切,而是深深的警惕與戒備,孝廣先生笑笑,唱號一聲,繼續對薑輝說道:“不瞞將軍,是師叔親自告訴我的。”
“好吧,不過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也不想再提這些事了。”
“師叔羽化之事,應該給你留了一句話,不知你還記得否?”
“話?”
眼睛雖還在看著孝廣先生,可薑輝的思緒,卻早已回到十年前的記憶裏,師傅臨走之前好像什麼話都沒說,不對,不對!師傅臨走之前,一直念叨著一句打油詩。
“桃本孤成支,柳蔭單不成,天虛應地願,子孫開太平。”
老爺子臨走之前,嘴裏是一直念叨著這句話,不過直到現在,薑輝也一直沒有理解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桃木孤成支,柳蔭單不成,天虛應地願,子孫開太平,字麵意思上能看懂的也就隻有子孫開太平,至於其他的三句,無依無據,還真不敢亂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