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是,這是,”
看到這一幕,向來深沉的長治大帝瞪大眼睛,滿臉不敢相信,失態道,“天降異象,天降異象,難道景幼南合道成功了?”
“十日齊出啊,”
慕容垂和月蟬兒感應到九天之上煌煌的威勢,就連他們洞天真人的修為,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十個呼吸後,整個金文大世界修道人的心神之中,都浮現出一幅景象。
天外。
黑白寶鏡。
一個麵容模糊的少年。
玄之又玄,妙之又妙,不可用語言形容。
“這就是天道啊,”
不少的修士第一次感應到冥冥之中不可測度的規則,都有一種朝聞道夕死可矣的喜悅。
“這是天道彰顯,”
慕容垂眯著眼,感應著天地之間澎湃的規則力量,用極快的語氣道,“這是難道的機遇,馬上天道就會隱於九天之上,不再出現。”
果不其然,很快之後,景象破碎,消失不見。
“哎呀,”
“沒有了,”
“太可惜了,”
這一刻,不知道多少人懊悔地要以頭搶地,這樣千古難見的造化,實在是太短了。
“以身合道,”
在寶庫中得到不少好處,逐漸恢複力量的玄燁道人,此時也在讚歎不已,“當年見到景幼南,還隻是以往他不過是一個天才,沒想到,竟然能夠在今天親眼見到合道之舉。”
他雖然是立場更接近紂王一方,但對於這樣古今難見的合道之舉依然是讚歎有加。
“合道,”
玄燁真人身後四人中,宋卿眉的神情最是複雜,有自豪,懊悔,有羨慕,有難受,還有咬牙切齒後的解脫。
這樣的人物,有所交集,就是邀天之幸,奢求太多,反而擔不住天地之間的大因果。
就在金文大世界的眾修士對合道之舉千思萬想之時,不知名的時空中,景幼南正盤膝而坐,天門上黑白交錯的寶鏡映照周天,每一次轉動,都有一種玄妙之氣落下,衝刷元神。
合道之後,景幼南神情冷漠,高高在上,冷眼旁觀,無論是滄海桑田,還是天崩地裂,都無法在心中留下痕跡。
完完全全沒了人的氣息,複雜而又神秘。
“道友,”
易明道人坐在對麵,身後顯出陰陽輪轉的漩渦,抵擋身前的氣機。
“天道的同化,”
易明道人看得心中發寒,一個世界的天道真的不是好對付的,世界的意誌太過可怕。
“呼,”
好大一會,景幼南目光一動,一絲人的氣息悄然複蘇,他看了眼頭頂上的寶鏡,苦笑一聲,道,“差一點就成了天道傀儡。”
“沒事就好,”
易明道人放下心來,總算沒出差池。
“幸好是大千世界對金文大世界的吞噬加快,使得金文大世界的天道不全不穩,我才尋得一絲生機,逆而上位。”
景幼南抬手摘下寶鏡,黑白的光華璀璨奪目,緩聲道,“不過這也足夠了,代天而行,正好讓我參悟造化,將玄功一舉推升到圓滿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