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大殿中的其他地方,這三個字也不時出現,惹得在場眾人或是驚懼,或是激昂,或是若有所思。
事實正是如此,景幼南通過強硬的手段,讓自己的聲名以一種霸道到極點的粗暴方式在宗內傳開,雖然沒有得到多少敬仰,但足夠令人畏懼。
迎客執事離開後,景幼南往前走,隻見巨殿層樓,回軒廣廈,鬆竹森疏,花木秀茂。
時而有赤井丹泉,氤氳煙氣,嫋嫋升騰,宛若霞光。
還有仙鶴靈鹿徘徊,玄獅玉象奔走,鶴唳猿啼,鳥語花香。
大約走了半裏地,前麵豁然開朗,出現一碧波千頃的大湖,風煙迅疾,澄清如玉。
湖麵上升起一座座的蓮花寶座,垂光紫青,熠熠生輝。
“咦,是件道器。”
景幼南劍眉挑了挑,他六感敏銳,很快就察覺出眼前的景象是道器生成,好似他還在當初在天馬嶺參加果會的道器星辰碧海圖之上。
“道器,”
景幼南眼睛眯起,這樣的道器或許比不上殺伐道器或者防禦道器,但千變萬化,有很多妙用卻是人所不知。
能夠拿出這樣一件道器,由此可見陳翩翩背後的大人物對她的看重,這是實力的彰顯。
嘩啦,
正在此時,眼前的祥光瑞氣如同卷軸般輕輕卷起,一個七寶蓮座自湖麵浮出,層層疊疊的光華暈出,和景幼南手中的請柬呼應。
“有趣。”
景幼南笑了笑,大袖一展,從容坐上寶座。
轟隆,
下一刻,寶座以一種浮光掠影般的速度移動,眼前無數的景象流轉,有天宮,有仙府,有仙禽,有靈獸,千奇百怪,光怪陸離。
這一刹那,景幼南好似置身於仙界當中,身上的毛孔自然張開,絲絲縷縷的靈機氤氳,洗滌肉身。
“呼,”
景幼南吐出一口濁氣,暗自點頭,這樣的精華靈機幾乎不遜色於靈丹妙藥,對進入空間的修士們大有裨益。
哢嚓,哢嚓,哢嚓,
接下來是如同齒輪般轉動的咬合聲音,寶座移到湖中央,和其他早已經在場的蓮座遙遙相對。
“景幼南,”
一道驚訝夾雜著冷漠的聲音傳來,景幼南抬頭一看,就見對麵是一個金冠束發的青年人,天庭飽滿,地閣方圓,身上的麒麟法衣赤焰升騰,日月交輝,璀璨光明。
“哦,原來是王禎嗣。”
景幼南不冷不熱地回了一句,對方是真傳弟子,同樣更是三仙島一方冉冉升起的新銳,兩者的關係可想而知。
王禎嗣劍眉軒起,聲音冷的好像從牙縫中擠出來一樣,道,“憑欺淩同門上位,惹得門中怨聲載道,我王禎嗣隻是恥於和你同桌。”
“哈哈,”
景幼南大笑一聲,用手指點著道,“王禎嗣,你還真是會顛倒是非。本來是你們門下弟子不成器,胡作非為,違背門規,我身為正清院副掌院依律治罪,有何不可?倒是你王禎嗣顛倒黑白,指鹿為馬,敢做不敢當,真是真傳弟子之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