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門凝聚之法,他早覬覦良久,就是找不到半點頭緒。
今日突然有人送貨上門,不亞於雪中送炭,天上掉餡餅。
容克雖然脾氣暴躁,但是不折不扣的聰明人,他知道,對方能拿出如此珍貴的道訣,圖謀的玉尺肯定也不是凡品,價值可能超過自己的估量。
不過,好東西不一定適合自己,破滅法目目前對自己最重要。
想到這,容克點點頭,一字一頓道,“一言為定。”
“我們可以立下法契。”
見到容克答應下來,博陽心裏鬆了口氣。
景幼南的實力在築基境界修士中絕對是頂尖的,以他現在這具肉身的境界,或許能擊敗他,但要是想殺他是千難萬難,根本不可能。
隻有拉攏了容克,再加上自己的小師弟,三人聯手布下大陣,就會死死困住他,讓他插翅難逃。
“玉尺啊,”
一想到能得到玉尺,博陽心情很愉悅。
上次交手後,他就深深知道了那杆玉尺的威能,即使現在尚不知道它的來曆,但博陽心中有一個強烈的預感,得到玉尺,對自己肯定大有好處。
兩人有了默契後,開始開懷暢飲,談笑風生,好似熟悉了十年的老友一樣。
龍詔閣,碧月台。
景幼南羽衣高冠,端坐在雲床上,清清涼涼的月光灑了下來,宛如披了一件紗衣。
好一會,景幼南睜開眼,張身而起,雙目炯然生輝。
在台上踱了幾步,景幼南悠悠歎息道,“看來,這次品果仙會並不簡單啊。”
他這次悍然出手,與合歡宗夜未央鬥法,就是為了一探仙會的虛實。
在大殿之前時,通過元靈性光的感應,他發現,有幾處氣息深沉莫測,如龍盤虎踞,肯定是一等一的角色。
要知道,此次品果仙會邀請的年少才俊,第一個要求就是要在十八歲以下,能在這個年齡有如此修為的,百分之百不會是天馬嶺一帶的人物。
畢竟,慕容垂和容克就是天馬嶺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其他參加果會者,是比不上他們兩人的。
“這次品果仙會,到底有什麼秘密呢?”
景幼南眉頭皺起,一個又一個的念頭湧了上來。
他自己是被人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碰巧入了山底岩洞,得知了品果仙會。至於在殿前感應到那幾股氣勢博大的修士,不可能也都是碰巧來到華羽宮的,他們一定是知道某些隱秘。
當然不是為了與三名王侯之女結姻。因為,用大拇指猜也可以猜出,那幾個氣息雄渾的年少俊才背景深厚,天賦也高,三名王侯之女,不會讓這些眼高於頂的家夥眼巴巴跑來。
除了聯姻,到底還有什麼目的呢?
景幼南轉了轉去,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安靜的身份令牌突然亮了起來,景幼南摘下細看,上麵清楚地浮現出一行文字,筆走龍蛇,赫然是元嬰真人的手跡。
“原來是這樣,”
半盞茶的功夫後,景幼南把令牌收了起來,眉頭完全舒展開,心裏豁然開朗。看了令牌上的信息,他終於對品果仙會有了全新的認識。
引鳳台,涼風習習,暖月溶溶。
盧秋月頭梳同心髻,身披湖水色輕紗裙,瓊鼻櫻唇,雙眉彎彎。
她膝前放了一張古琴,纖纖玉指如飛,正在彈一首歡快的曲子。
席玉妍坐在對麵,手捧香腮,聽得認真關注。
她今天秀發及腰,薄如蟬翼的輕紗罩身,細細密密的花紋交織盤旋,幽幽深深的光華氤氳,演化為一種玄之又玄的氣機,縈繞周身,無窮變化。
不得不說,雖然在三人中,席玉妍年齡最小,但她自小資質出眾,雖然性格算不上沉穩,但能夠脫穎而出,確實是有自己的長處。
一首曲子彈完,盧秋月撫琴不語,精致的玉顏凝重一片,沒有了以往的笑容。
席玉妍打了個小哈欠,開口道,“華羽宮的那些老家夥們改主意了?”
盧秋月推開膝前的古琴,恨恨道,“這群老不死的,看到地上插手,馬上就縮回去了。”
“也不奇怪,”席玉妍冷笑了幾聲,“雖然我們之間有口頭約定,但玄門可不是好惹的,這群老賊們可不會輕易留下把柄,讓玄門秋後算賬。”
盧秋月吐出一口濁氣,放鬆身子,道,“幸好我們也有準備,大姐這次親自來,就是以防他們出爾反爾。”
“不錯,有大姐在,那件東西一定是我們的。”
席玉妍點點頭,對大姐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