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在科勒沒有引動異化之力的時候,那些血液真的就隻是普通的血,就連維克托也沒有能夠證明它的特別,而當它開始被引動,所有關於血液的指標又都不再適用,似乎這些血一瞬間變成了另一種活動的生命體。
“你能讓它們一直處於這種狀態嗎?”維克托指著顯微鏡下的躁動不安的血液,異常興奮地說道。
“呃……我倒是能下達這樣的指令,我看看……”科勒摸著自己的腦門,似乎在釋放自己的意識,過了一會兒,他說道:“我可以徹底切斷我們之間的聯係,使它們徹底獨立出來,它們就可以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了,但是這種分割的感覺讓我不太好……就像是切割精神一樣,雖然我還算比較適應這種東西。”
“切了吧,反正你著急回去,又不可能一直留在這兒。”卡密爾無情地說道。
幽怨地看了卡密爾一眼,科勒說道:“這罐血可不可以讓我收一半回來,我怕到時切著痛……”
“沒事,你先切一半,留一半下次你要再有什麼事情找過來,免得再麻煩,繼續切割這裏的就好了。”卡密爾伸手搭著那一罐子血,說道。
科勒相當無語地望著卡密爾,但對方的態度相當強硬,而自己還有求於對方,便隻能忍氣吞聲地答應了這件事。
讓維克托將血一分為二,科勒對其中一半激活了異化之力,看著那些不斷翻湧傳達著類似想要回到母巢意識的血液,科勒硬起頭皮,將雙方意識中關於母巢的信息全部下達了銷毀指令。
“啊……”科勒捂著腦袋,發出了一陣慘嚎。
維克托觀察著那半罐血液,無暇顧及科勒,卡密爾則仍然站在原地,讓痛苦的科勒瞬間失去了喊下去的欲望,他咧著嘴,揉著腦袋,湊到了維克托身邊。
母巢意識被粉碎之後,自己果然與這半罐子血失去了聯係,不過他仍然能感覺到自己與這些血液有一種天然的親密導向。這些血液原本隻是會掀起一些小波瀾,但現在,卻不斷在玻璃罐子裏翻湧起來,似乎這不僅對科勒造成了傷害,對它們也是一樣。
“成功了?”維克托興奮地望了科勒一眼,問道。
“嗯。”科勒沒好氣地答道:“分離了,沒什麼特殊影響,它們應該會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
維克托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他伸過手去,摸著玻璃罐子,卻意外地又鬆開了手,詫異地說道:“好燙!”
“好了,卡密爾,告訴我儀式方法吧。”科勒轉身望著卡密爾說道。
卡密爾看了一眼那罐沸騰的血液,轉身說道:“跟我來吧。”
跟著卡密爾來到隔壁的房間,這裏隔音不錯,想來卡密爾也不想自家的秘密被更多人聽見。
“那儀式難麼?”科勒問道。
“不算難。”卡密爾掏出了一顆海克斯晶石,遞給科勒。
科勒接過石頭,打量了一番,說道:“我還以為是海克斯寶石呢?有沒有海克斯寶石,也給我一顆玩玩?”
“你想多了,科勒,海克斯寶石嚴格意義上來說,已經成為了一種戰略性資源,我是不會讓它隨意流出的,給你這一顆,已經是屬於交易的最大限度讓步了。”卡密爾微微低頭,看著科勒,她的本身並沒有那麼高,隻是改造之後,腿刃要比之前肉體上的腿長得多,所以現在才比科勒要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