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知道,武植的方法讓燕雲更加繁榮。
新法聽他的準沒錯。
武植又道:“陛下,燕雲如今發展之好,有目共睹,稅收就是證明。所以新法實行是大勢所趨,南方這些地方也是時候該改革新法,建立政務司來改變了!”
武植說出了自己最後的目的。
氣氛到這個份上,你能說他新法不好嗎?
至少在場許多朝臣都被剛才武植一番話說的有些震驚。
這時候反對派王大人道:“武相,即便如此,南北體係不同,燕雲是武相自己在管理,可能比較方便,而南方這邊自古就是大宋的體係在維持,貿然改動就是在動搖大宋根基。
南北很多地方有差異,若是貿然動用新法,豈不是有拔苗助長的風險?萬一到時候出現問題,如何收場?”
武植知道,這些南方勳貴,包括蔡京,黃川等人很多人的利益都在這裏。
武植動這裏,就是動搖他們的利益,動了文武百官的利。
這裏的官員手上有很多田,新法就是要剝奪他們的財富。
沒誰會願意幹這種事情,至於百姓們和大宋的發展,說實話,真和他們沒關係。
或者說在保證自己利益的情況下,他們樂意看到大宋發展,但如果剝奪了自己的利益,那大宋還是不要發展的好。
南方在這幫人手中一潭死水,也拿不出什麼好的東西,也無法有好產業,武植心知肚明,放在他們這些官員手中,就是浪費資源和土地。
武植:“燕雲本是不毛之地,在本相手中也能綻放光彩,何況中原物資繁榮的區域,施展新法,更能利益天下百姓,這有何不可?”
“嗯!”宋徽宗點點頭:“武愛卿說的有道理,而且燕雲的成果眾人都看到了,朕覺得中原也有必要施展新法了!”
宋徽宗此話一出,無論是蔡京還是趙樞,黃川,以及在場的文武百官都站不住了。
那沈衛第一個跪在地上:“陛下,萬萬不可!”
“是啊陛下,新法絕對不能在中原實行。”黃川老臣也跪在地上:“中原和燕雲不一樣,這是我們大宋根基啊!怎麼能輕易動用新法!”
他們關心的是自身的利益,但嘴裏卻不能這麼說,他們知道宋徽宗想要發展大宋。
但也不是這麼個發展法。
就是那王大人也跪在地上嚴肅道:“陛下,中原是大宋的中原,是文武百官的家鄉,也是陛下的根基,就算他武植再有手段,能發展的更好,卻也不能將中原交到他手中,若真如此,那中原到底是武植的,還是陛下您的?”
“是啊!父皇!”趙樞:“中原是皇權籠罩之地,交給武植的政務司,兒臣倒是不解,那這以後天下到底是誰的天下,是我們趙家的,還是他武家的?”
這番話所有人都驚動了。
這說的太直白了。
讓聞著驚心。
是啊,如果政務司都建立在中原了,被武植接管,那這到底是誰的天下?
“這……”宋徽宗看著眼前滿朝文武一大批人全部跪在地上祈求他不要搞什麼新法,有些震驚。
從來沒有這麼多人跪在地上如此堅決的反對他。
朝堂上幾乎跪倒了一片。
就是武植這邊的少數幾人也有些猶豫,因為武植搞新法,的確是動搖了士大夫的利益。
就是那宰相蔡京,雖然沒有求著說什麼,卻也一言不發,這也算是一種默認的態度。
一片朝臣跪在地上磕頭,祈求宋徽宗不要施展新法,否則天下必將大亂之類的。
他們嘶聲力竭,說中原是大宋根基,新法發展相比大宋不值一提,陛下是中原之主,如果讓武植建立政務司,那豈不是換了主人?
這些朝臣說的倒也沒錯。
相比這點,新法帶來的利益不重要。
咱們的宋徽宗是一個很容易被影響的人,他本來心心念念的是皇莊,一下看到這麼多人哭哭啼啼的,他也很難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