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郢城。”陳妙真繼續開口說道。
二兩鎮離郢城不過就是數裏地,出了鎮子不遠就是郢城南門。部分隨行的大軍已經回了駐地,隻有周指揮使還在後麵跟著。
這一路上,陳妙真都在翻來覆去地看著自己的左手。
這精純的陰柔之氣源源不絕地從少商穴溢了出來,倒是有點可惜。若是暫時封閉住少商穴,把這陰柔之氣凝聚在手三陰經之中又會如何?
“看什麼呢?”白月染打斷了聚精會神的陳妙真。
“說了你也不懂,對了你身邊的兩個大嬸呢?”
雖然以後要在白月染的鼻子底下苟且偷生,但少了兩個嬤嬤當狗腿子,陳妙真自認不用再懼怕白月染。
“自然是有事情去了,怎麼,想念她們了?”
兩個嬤嬤已經押著趙濁世一行,提前回到了郢城。這群人之中不乏高手的存在,一般的人可拿捏不住。
那天在霸王灘,雖然是擒住了這一群死士,但陳妙真並不在祠堂之中,查無對證之下隻能把人先押回郢城。
“不想念,不想念。”陳妙真訕訕一笑。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萬一說了什麼狠話,這兩嬤嬤又忽然跳了出來怎麼辦?
白月染有些認真地說道:“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陳妙真心不在焉。
“小心寧若葳。”白月染看著陳妙真。
陳妙真忽然瞪大眼睛,質問道:“寧若葳怎麼了?為什麼要小心寧若葳?白月染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本宮什麼意思需要告訴你?笑話。”
聽著陳妙真帶著質問的口氣,白月染心中不悅。
...
陳妙真一直心緒不寧,和白月染也是不歡而散。
那些話,陳妙真不願意相信,甚至寧願從來沒有聽到過。
陳妙真歎了口氣,推開熟悉的大門。
“你這孩子!總算回來了!!”
剛剛推開門,就看到花娘拿著一盞油燈,站在院中。
“花姨...”陳妙真輕輕喚了一聲。
花娘有些哽咽,輕輕說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剛才徐大人差人報信說你要回來了,花姨就給你把飯菜熱著了。”
“對不起。”陳妙真低頭說到。
“唉,此事也不怪你。”
花娘抹了抹眼角,繼續歎道:“你也是個苦命孩子,怎麼就偏偏遇到人販子呢?你說這好好的...怎麼就...”
“花姨,我...我沒有遇到人販子,隻是...隻是遇到...一些事。”
這麼大人了,就算遇到人販子又能怎樣?陳妙真覺得有些荒唐。
“孩子不用說了,徐大人和劉大人都已經來解釋過了,隻怪武國的那些人販子太會花言巧語,一切都過去了。”花娘輕輕地摟住陳妙真。
“花娘...我...”
小道士心中一酸,也是熱淚盈眶。一是,被花娘感動到了。二是,怎麼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被拐賣了?
羞恥。
院子裏的動靜不大,並沒有驚擾到其他人。
片刻後,寧若葳房門上的那條縫隙才輕輕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