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妙真打開漆木盒子,盒中放著一件錦袍。天青色的錦袍用料講究,竟然是熟絲織就。
一兩絲綢一兩金,陳妙真心中滿意,輕輕抖開錦袍。
隻見錦袍背麵用繡線勾著數團雲紋,雲紋之間一道閃電繡得是惟妙惟肖。
陸篆愁,你很不錯!
陳妙真把錦袍放回盒子,一把塞進床底。
天色已晚,小道士打算明日去成衣鋪裏買一件可以更替的衣袍。師姐送的那件,陳妙真可舍不得穿在身上。
隔日正好無事,陳妙真帶著銀子出了門。
剛剛走出巷子口,街角卻圍著一群人,似乎是發生了一點爭執。
陳妙真本來不想湊這個熱鬧,可惜不算寬敞的路口被圍了個水泄不通,無奈之下隻能擠進人群。
忽然後腦一陣劇痛,一隻麻袋套了上來。
小道士兩眼一黑,失去知覺。
...
“公主殿下,一切就緒。”
“嗯,這裏沒你們的事了,回去幫本宮跟徐太尉道聲謝。”
“遵命,屬下告退。”
幾名黑衣人翻過院牆不知所蹤。
冷!一陣刺骨的寒冷!
不知哪裏何處潑來一盆冰水,陳妙真凍得一激靈,想喊卻喊不出來。
小道士睜開眼,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渾身濕漉漉的,嘴裏還塞著一個破麻團。
“陳妙真,還記得我麼?”白月染穿著一襲華麗的宮裝坐在鐵柵外的太師椅上,身後站著兩個嬤嬤。
看著腳下的茅草,四周的鐵柵,還有身上的囚衣,陳妙真忽然想起了江寧的大牢。
“不錯,我想你已經記起來了。”白月染冷冷地笑了笑。
是她!想當年自己懵懂無知,竟然糊裏糊塗地簽下了賣身契。就是她和徐之虎狼狽為奸賣掉了自己!
怪不得處處與自己為難,陳妙真惡狠狠地瞪著白月染。江寧的牢裏光線昏暗看不分明,此刻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想不想知道這是哪裏?”看著陳妙真的反應,白月染似乎很滿意。
陳妙真點了點頭。
“這裏就是郢城天牢。”白月染笑得十分燦爛。
白月染繼續說道:“陳妙真你企圖下毒謀害他人現已案發,馬上就要送你上路,來人!拖出去砍了。”
這個瘋女人究竟在說什麼???陳妙真開始瘋狂掙紮。
“難道有冤情?”看著陳妙真不停在椅子上蹦躂,白月染仿佛自言自語。
當然有冤情!陳妙真慌忙點頭。
“那你就說說看啊。”白月染看著陳妙真,眨了眨眼。
把我嘴巴堵著!還叫我說說看?你這個瘋女人!!!陳妙真用眼神當作飛刀,刺向白月染。
白月染轉過身抿嘴笑了笑,對著嬤嬤輕輕點了點頭。
嘴裏堵著的麻團總算被取了出來,陳妙真怒極而笑:“奇葩逸麗,淑質豔光。”
“什麼意思?”白月染挑了挑眉。
“你真是一朵奇葩。”陳妙真顯得很真誠。
白月染點了點頭,說道:“嗯,來人,給我拖出去...”
話音未落,小道士開始瘋狂咆哮:“拖什麼拖啊!?我到底怎麼你了!?動不動就要砍我腦袋!!在江寧就開始找我麻煩!!我毒害誰了?你把我抓到大牢幹什麼!?你摸摸我腦袋上的疙瘩,敲你一棍子試試!你這個得了癔病的失心瘋!失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