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閃電劃過夜空,伴隨而來的是陣陣雷聲,在一個老舊的居民樓內。
董健康嚇得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瞪得圓溜溜得,又做噩夢了。
每日每夜都是相同的噩夢,雙手緊緊地拽著被子,全身都被汗水浸透,這時董健康看到窗戶沒有關。
外麵下著大雨,風吹得窗戶來回晃蕩。
像一雙正在扇動得翅膀一樣,向往著自由卻被固定在原地,他揭開被子光著腳快步走向窗戶準備關上。
“我怎麼忘記關窗戶了。”
自言自語嘟囔著。
董健康走到窗戶前,突然站原地一動不動,眼睛死死的看著對麵。
因為對麵樓頂上有個穿著白裙的女人正望著自己,淩亂的長發在空中飄舞著,看不清楚麵容。
白裙上滿是汙垢,加上現在下著雨,女人卻一動不動。
任由雨水打在那不幹淨的裙子上,上麵的汙垢也隨著雨水的浸濕而慢慢淡開。
因為所在的樓層比較高,對麵是一個隻有四層的居民樓,所以能清晰的看到對麵的樓頂。
兩棟樓相隔隻有幾米遠,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一動不動。
董健康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沒有離開原地。
又一道閃電劃過,清晰地照亮了眼前的景象,董健康這時才看清對方。
女人嘴上露著詭異的笑容,眼睛瞪得賊大,死死的盯著他。
臉上不知道被什麼劃傷,滿臉帶血的疤痕,董健康看到這一幕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連連後退幾步,女人這時轉動脖子“哢嚓”一聲。
突然動了起來,快步的跑向他,似乎忘記兩棟樓之間還有幾米的空隙,踩著天台邊緣向他跳了過來。
嚇得董健康趕緊關上窗戶,滑到在地上。
“哐”一聲有東西砸在窗戶的玻璃上,董健康癱坐在地上緩緩抬起頭看向窗戶。
女人沒有進來,但窗戶上有一個血手印,格外清晰,血紅色的手印刺激著他每一根神經,即使外麵下著大雨也衝洗不掉。
他慢慢站起來向窗子靠了過去,精神狀態本就不好的他現在精疲力盡。
董健康慢慢的站起身來,蹣跚的挪動身軀到窗戶前看了看對麵的房頂。
什麼都沒有,果然女人已經不見了,就剩一個血手印赫然明顯的在玻璃上。
董健康硬著頭皮打開窗子,他把頭伸出窗外,看了看樓下,還是什麼都沒有。
“咚~咚~咚”身後傳來一陣敲門聲,聲音微弱,但很有節奏,每一次都間隔了一兩秒。
這是一個小單間,隻有一個窗戶和一道防盜門,當時就是因為便宜才租的這裏。
平時半夜偶爾也能聽到敲門聲和鑰匙開門的聲音,但那都是隔壁的房間,但現在卻能清晰地知道這是在敲自己的門。
董健康把頭從窗戶外伸了回來,關上窗戶,鎖上了窗戶的插銷,慢慢的挪動著顫抖的雙腿走向身後的那道門。
十米左右的距離今天卻要走很久,眼睛死死的盯著門,生怕突然被打開。
不知過了多久走到了門前,敲門聲停止了,董健康緩緩的把眼睛移到防盜門的貓眼上。
他太想知道外麵是什麼東西了,透過貓眼緊張的看著外麵,長長的樓道,光線昏暗,隻有“應急通道”發出微弱的綠光。
可能是電源接口有問題,綠色的燈光一閃一閃的,吞了一下口水,仔細貼上去看,什麼都沒有看到,隻看到對麵鄰居家的門。
就在他低下頭準備開門的一瞬間,敲門聲又響起了,還是那“咚~咚~咚”的聲音,剛剛不是什麼都沒有嗎?
可為什麼還有敲門聲,董健康這次直接用雙手貼在門上,感應是哪個位置發出來的。
隨著手掌感應到敲門的震動聲是在門一米的位置,怪不得什麼都看不到,心裏一橫,直接拉開了門。
看到一個穿白裙的女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用頭撞擊他的門,血液順著頭發流的滿地都是,門上也被撞得血淋淋一片。
女人突然抬頭看向他,臉部已經因為撞門變得血肉模糊了,但看得出還在笑。
董健康的大腦已經失去指揮自己行動的能力,木頭一般地站在那裏不動,楞著兩隻眼睛發癡地看著麵前的景象。
“啊~”董健康兩眼一黑應聲倒下,昏迷前感覺得到女人笑著的靠了過來。
似乎還能聞到那血腥味,貼在他耳邊,張開那血肉模糊的嘴跟他說了什麼,但他沒有聽清說了什麼,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