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係統空間睡一會兒吧。”苜蓿輕輕合上電腦，望了眼窗外的一片漆黑。
雨落坐在書桌上蕩了蕩腿，“你跟我一起去？”
“不是說要看看能在外麵呆多久的嗎？”手指無意識地摩挲上小指上的尾戒，向右轉了三圈,“我們必須要知道，如果我一直戴著係統空間的戒指，是不是就代表著我可以一直在現實生活中生活。”再次無意識地轉了轉戒指，苜蓿的笑容顯得有些恍然。
“以後，也許就不能像現在這樣無時無刻地陪著你了，你真的，選擇讓我留在現實空間嗎？”
雨落不斷晃動的腿輕輕停了下來，有時候她也會想，這一切真的是她想要的嗎？利用苜蓿的智慧，利用苜蓿所掌控的一切，利用他那平凡人永遠也無法企及的近乎於全能的技藝,為她獲得她一直以來期待的東西。明明是那麼值得竊笑的事情，為什麼，心裏會覺得那麼別扭和羞愧。好像是，利用進化係統就可以，但是利用苜蓿就......不行？
“我......”
“好了。去係統空間裏好好睡一覺吧，等到了時間我會叫你。女孩子如果不睡好的話皮膚會變差的哦。”苜蓿微笑著打斷了她的話，好像他根本就沒有問過剛才的問題，也不是真的想要雨落的答案。
雨落愣了愣，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在係統空間裏好好睡了一覺，這次倒是什麼噩夢也沒做，好像這個隻屬於她的空間總是能帶給她一種奇妙的安然。
她一個人起床，一個人洗漱打扮，一個人吃早餐，突然間就有了一種莫名的寂寥。這個偌大的係統空間，一旦沒有了苜蓿的存在，就好像瞬間變得空曠孤冷了起來。
“苜蓿，如果三天後你還沒有察覺到有什麼異樣的話，就偶爾回下係統空間吧！到底能堅持多久什麼的，知不知道也無所謂了。”
當雨落幾乎有些忿忿地說完這句話之後，苜蓿卻突然笑了，笑得那樣風飄葉拂，好像不知道從哪裏吹進了一根羽毛，在心頭來回輕撓著。
“嗯，我知道了。”雨落的耳朵不禁有些發熱，她總是覺得苜蓿的笑容裏流露出一絲了然一切的味道,好像自己的情緒，自己想表達的東西，不用說明，他都懂。
“對了，上次帶回來的合同你簽名了嗎？什麼時候去見一麵吧，跟Victoria公司的老總。畢竟合作什麼的都是以你的名義。”
“嗯。你安排吧，我會好好配合的。”雨落聳了聳肩，有些賴皮的樣子。說實話，這種所有的事情都會被安排好的感覺真的很好呢，怎麼辦呢？好像自己越來越依賴他了呢。
“我等一下要去醫院看秦陌，你要一起去嗎？”雨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眼前突然浮現出了秦陌昨天狠狠地咬著牙齒、青筋暴露的樣子，心情突然間低沉了下來。
到底是怎麼了呢，難道是生病了嗎？可是以前也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發作的樣子，秦陌，秦陌......慢慢默念著這個名字，心髒好像微微漂浮了起來，上不去，也下不來。
“他怎麼了嗎？”苜蓿微微皺了皺眉，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