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張易在洛倫等一行人的熱心準備下,將臉上的胡茬剃於淨了,頭上的長發也剪掉了,看上去終於像個正常人類了,隻不過由於三年居住在荒島上的原因,身上的肌膚已經變成了古銅色,而身板也強壯了不少。
站在鏡前,望著鏡這張既陌生又熟悉的麵孔,張易自嘲一笑:“連我自己都差點不認識自己了,你們還能記得我嗎?”
晚宴之時,洛倫邀張易一起加入了他們的晚宴,船上這群船員皆是來自世界各地不同的地方,索性張易同學精通不少各國語言,與他們交談起來也算是得心應手,而且他的健談和博學很快贏得了不少船員的稱讚,紛紛向張易敬酒,聽張易大扯特扯華夏國一些古化故事,一個晚宴下來,結果是這些船員一個個喝得爛醉,而張易同學則是走出船艙,站在甲板上,吹起了這淩晨兩點多的冷風,直到現在這一刻,他都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洛倫並沒有喝多少酒,他走出船艙,將一把鑰匙交給張易,並告訴他給他準備的房間號後就回去休息了,張易呆在甲板上,覺得腦袋清醒不少之後方才返回船艙,按著洛倫所說的房間號找了過去。
至從上了這艘商船之後,張易就覺得這艘商船的背景不小,因為這艘商船無論是從質量還是裝修上看造價都很昂貴,甚至有些近乎奢侈的感覺,單單從走廊上這一排仿真的盧浮宮油畫畫壁上看,就很不簡單,而且從上船來看到的那些大鐵鎖鎖著的集裝箱來看,一種神秘感頓時籠罩在張易的心頭,致使他的好奇心也逐漸加重了起來。
此刻似乎很多人都已經睡覺了,而這一排走廊上幾乎就是所有船員的房間,所以整條走廊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音,張易順著房號找到了自己的房間,但是當他要將鑰匙插進鎖孔的時候,又拔了出來,順著目光看向了走廊盡頭的拐角處,那裏,應該是一排樓梯。
張易皺了皺眉,猶豫起來,他很想知道船上的那些集裝箱裏裝的是什麼,畢竟如果隻是一些普通的商船是不可能有這種奢侈的內部裝修的,這種裝修比之當年他所乘坐的鑽石公主號都豪不遜色,而且晚宴的時候,那些船員應該是一直想把他灌醉,隻不過後來反被他全部灌醉了而已,而當他到了甲板上的時候,洛倫跟著出來,將鑰匙交給他的時候,看他的眼神也有著一絲異樣,似乎對他有些防備和謹慎。
想著這僅僅一天就發生的不同尋常,張易將鑰匙放進口袋,朝著走廊處的樓梯走去,如果不探清楚這艘船上的詳情,恐怕他睡覺都不會安穩,雖然這艘船將他帶出了那座荒島,但是如果是剛出了虎窩,卻是上了賊船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走廊盡頭處的確是樓梯,並且是上下兼通,張易想也不想就朝著樓梯上走去,因為樓梯下有一股濃重的油焦味和騷臭味,應該是某些存放油料和垃圾的倉厙。
樓梯上了兩層就到頭了,出乎張易意料的是是一扇鎖著的黑色鐵門,張易看了一眼鐵鎖,和那些鎖著集裝箱的鐵鎖一樣,這種鎖對於張易來說並不難,所以在他稍稍撥弄了幾下,用暗力震壞了鐵鎖之後,方才將鐵門打開。
鐵門背後是一條甬道,甬道兩邊牆壁上是一盞盞壁掛式水晶吊燈,而甬道盡頭是一扇金色框邊的大門。
張易稍稍驚訝了一番便順著甬道徑直來到這扇金色框邊的大門前。
伸手一推,出乎張易意料的是,大門竟然開了。
在船艙內某一個房間裏,洛倫站在一扇水晶簾前,躬身道:“菲莉小姐,對不起,我本想將那個華夏人灌醉並且暫時綁起來的,因為今天他梳洗過後我覺得他很不錯,相貌英俊,身材也很結實,如果賣去印尼會是個不錯的價格,隻是沒想到他酒量很好,失敗了,本來想讓他進房間之後在尋機迷暈他的,但是他沒有進房間,而是上了你的舞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