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然挺了過來,仿佛那些恐怖甚至到殘忍的事情完全對他沒有影響,就像是......習以為常?
甚至在醫院最近一次的心理測評中成績淩越了大多數的正常人,三觀可謂是正到不能再正。
可他經曆過的那些事情讓大家都清楚,他的心智隻可能更加扭曲,絕不可能正常!
他的身上最不正常的地方,就是太正常了,完完全全的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心理醫生,在平凡的日子裏過著平凡的生活,柴米油鹽醬醋茶,甚至時不時的在保溫杯裏泡個枸杞,黨參。
坐著搖椅,時不時的滋一口。
簡直就把自己的小日子過成了一個剛退休不久的老大爺。
這樣的人,到底是偽裝能力太強,還是他的三觀早就不複存在,變得隻憑著自己的喜好而活呢?
“還不明白嗎?”陳醫生皺了皺眉頭,有些驚訝於李宇程對這些常識性知識的匱乏。
就像知識淵博的博士生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內看到了一個文盲一樣——這都不會你還在這裏混什麼?
李宇程尷尬的撓了撓頭“我們這不是比較依靠個人的實力嘛,對於這些係統的知識前輩們也沒整理啊。”
“依靠個人勇武支撐起一個組織的組織本身,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掛件。”陳醫生竭盡全力地去找些不是那麼尖銳地詞彙,想讓對方明白自己組織在管理上的一些錯誤。
“我知道你們那幾代領袖,確實都非常優秀。
但是你想想,在當時,那個組織的高層人員幾乎都被你們的領袖殺絕了,然後呢?然後隔了幾代就又可以和你們分庭抗禮了。這還不足以說明他們組織管理洗腦的優越性嗎?”陳醫生不斷地勸導李宇程,因為他自己本身也在這個組織的管理之下。
陳醫生不是從一開始就加入李醫生所在組織的,而是半道加入。
作為怨種的他自然要經曆常人難以想象的苦難,還有心靈上的絕望,而這種絕望在你認可對方的信仰之後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
但正是因為他是一個半道加入的人,他才能看到這個組織那些令人發指的弊端,然後發自內心的感到費解——為什麼你們還能作為一個組織而存在?
己方組織高層的昏庸無能,內耗巨大,行動遲緩,漸漸地讓另一個組織占據了上風,盡管對方的決策在有些局部戰場上略有失利,但在整個全球的戰場上卻有著幾乎是壓倒性的優勢。
而那些局部戰場的失利多半也是因為對某些人員實力的估計不足,就比如這家醫院,他們對陳醫生的估計嚴重不足,導致在這裏安插的人員全軍覆沒。
可話又說回來了,這兩個堪比國度級別的組織之間的相互碰撞,難道就要依靠這種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奇跡來扳回戰局嗎?
開什麼國際玩笑!
哪怕這一家醫院可能在整個市,整個省都能算上比較重要的戰略地點,可放眼整個國家,又有多少種類似的地方?
就算這裏拿不下,退一萬步來講,這裏對於對方來說,不要了,能怎麼樣?
上一波碰撞中人家已經拿下了數倍於這裏的利潤,這醫院也就算是大號的雞肋,可有可無。
這場碰撞的戰果,甚至讓本應平分秋色的己方組織成員像是地下水裏的老鼠一樣,隻能在陰影中活動,不敢於在外麵引人注目。
可謂是豐厚之極。
但陳醫生也知道自己在這裏說出的這些話多半是沒什麼用的,人家已經這麼運營數千年了,而且在對麵的全力追殺下也挺住了數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