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我之前還隱約的透露說有人要搞你,你就會更加注意外部世界的風吹草動,而喪失了對自己身體的觀察。你以前是心理醫生,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陳醫生解釋道。
蘇夜這才半信半疑,陳醫生所說的確實是一種方法,但是操作難度絕對不是像他說的那樣輕描淡寫,而且這種方式在精神病院內也確實是可行性比較高的一種方法,可如果是這樣,他又是怎麼能夠精確測算劑量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醒來?
要知道麻醉這種手段可是因人而異,要完美達成他這個計劃的效果陳醫生必須要做到分秒不差,否則哪怕是差個一兩秒也會讓蘇夜感覺到不對勁。
陳醫生一定還有什麼秘密沒和我說......蘇夜心中思索,但臉上的表情以及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而且他也不打算刨根問底,畢竟還有一個問題比較緊要。
不過要麼說蘇夜的腦神經跟別人不太一樣,正常人再碰到這種屠殺一整個醫院的變態怎麼說都會有些惶恐,但是他卻像是聊家常一樣和人家聊起了天。
但是很快蘇夜的臉欻的一下就綠了,接著趕忙撲到陳醫生麵前,握住了陳醫生的雙手,猛烈的搖晃:“大兄弟,我剛反應過來一個事,你把門關了,把人殺了,那我咋出去啊?”
“其實院長早就把病愈的相關材料遞交上去了,你現在是個具有正常民事能力的成年人。”
“啊,啊?那我後麵這幾天白關了?”
“也不能這麼說,咱們院裏麵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如果一個病人出院,會先把他的材料扣留幾天在觀察一下,徹底沒問題了在出院。所以不管是出沒出事,你都得在這裏關上這幾天。”
“不......等會,你別扯開話題,我昨天可聽的清清楚楚,唯一一個出口是從五樓跳下去,這就算不死也是慘廢啊,還有沒有什麼辦法了?”
“唔.....你自己想辦法吧,我也沒轍。最終協議就是將整個精神病院和外界隔離,當時想的是,要是有許多病人一起發病了,而且還逃出了管製,我們就會啟動這個協議。然後等待外界的人救援。
本來就是破釜沉舟的一個協定,你就別報什麼希望了,窗子上都上了柵欄。”
“所以,這個柵欄是後來加上的嗎?”蘇夜一臉絕望的用手指向外麵窗戶上的大鐵杆。
“是啊,誰家醫院在四樓還加上柵欄,這不有病嗎?”陳醫生奇怪的反問,留下一個可憐的娃茫然地在房間裏畫圈圈。
“你們兩方博弈就博弈唄,扯上我幹什麼啊。”蘇夜現在的臉色活像是吃了一個死蒼蠅“我還以為這個欄杆是怕精神病自己跳下去加上的呢。”
“確實有這種考量,所以我們的窗戶一般都沒有把手,你這個病房比較特殊,壓根就沒有窗戶,剛拆沒兩天,當時主要是怕有人追過來可以從這裏直接跳窗跑路,下麵不有個垃圾場嘛,運氣不好也頂多是殘廢,外麵的人也從這個窗戶進不來,到時候隻要把門一鎖就是一個安全屋。
可惜,最後還是沒派上用場。
算了,這些事也沒什麼可說道的,我走了。”陳醫生站了起來,看上去他似乎聊夠了,準備走了。
“欸欸欸,你別走啊,”蘇夜下意識地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服。
陳醫生一愣,看到了蘇夜抓住自己的手,笑了笑。
“嗬嗬。”
“嗬嗬嗬”
緊接著他的笑聲再次響了起來,笑聲似乎比之前還要暢快,拍了拍蘇夜,這次什麼也沒說,打開了門,徑直走了過去,而蘇夜原本牢牢拽著陳醫生衣服的手像是抓空了一般脫落了下來。
等蘇夜再反應過來的時候,陳醫生早已出了門,而當他追了出去之後,發現外麵的走廊空蕩蕩的,靜悄悄的,半個人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