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別拿香菜和魚,我不吃這些。”吃完了飯,蘇夜用手擦了擦嘴角,和陳醫生說道。
“嘿,你還挺挑,行,我記住了,下次就不給你帶醫院食堂裏的配餐了,我給你直接出去買。”陳醫生倒是很爽快。
“嗯哼,謝了。”蘇夜說道。
陳醫生端起餐盤,收拾好餐具準備往外走,臨走前,關上了門,似乎是想要關嚴實一點,門把手來回動了兩次。
蘇夜看著這一幕,眼神沒有什麼變化,隨後看著空無一物的牆壁,臉上露出了嘲弄的笑容。
“我果然沒猜錯。”
那鍾表已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已經徹底消失了。
如果在剛剛,蘇夜要求陳醫生將這塊不存在的表拿走,那事情可就大條了,殊不知現在精神病院有多少是因為妄想症被關進來的?
一個精神病人指著一個完全空白的牆,硬說上麵有塊表,這不是病情又嚴重是什麼?
如果自己剛才真的開口,那陳醫生也就隻能將他再轉移回之前的地方了,這沒的說。
那麼,剛才老陳直接開口,一點沒給我開口問問題的機會是在保護我?嗬,夠意思,這欠這小子一個人情。
這麼說的話,那就是醫院或者說外麵有人不想讓我出院?有人在故意搞我?
聯想到自己犯了那麼大的事被關在束縛衣裏不到一個月就被放出來了,轉移到這間明顯有問題的病房......
自己沒病,但是有人希望自己在這家精神病院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隨後將這個病情給坐實咯!
好家夥我這是惹到誰了下手這麼黑?蘇夜暗自思考,跟我有過節的也沒幾個啊。
從上大學的時候開始算,也就把幾個小混混腿打折了送醫院醫藥費還沒給;當地黑老大的兒子被自己暗戳戳的弄監獄撿肥皂;有個警察貪汙被自己捅到紀檢委去;邪教組織的儀式讓自己碰巧破壞了倆......以外好像沒啥太嚴重的吧.....等會還有幾個有點忘了.....
行吧,跟自己有仇的還挺多的。蘇夜無奈的拍了拍額頭,黑白兩道都有追著自己砍的理由,那這樣更不好捋清到底是誰想讓自己一輩子都待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精神病院。
站了很長時間,天色漸漸的變暗,於是蘇夜便坐在床上繼續思考,站的時間長著實是有些累了。
昨天,陳醫生沒必要跟我說他們開會的事啊......隻是為了試探我的病情?那完全可以換一種方式。
昨天已經有些人想讓我離開這裏,而院長力排眾議讓我轉移到別的病房繼續觀察,這無可厚非,作為院長他必須為了整個精神病院的聲譽以及萬一一個真正的精神病被放了出去之後,造成的破壞負責。
這挑不出什麼毛病。
而老陳和我交談的時候很明顯是忽略的什麼事情的。
他明顯是知道有人想要故意害我,但他沒有明說,也就是說他跟我交談的時候說的話都有可能被聽去。
要麼是這個人神通廣大在整個醫院都裝了攝像頭,要麼就是這個人位高權重可以隨意翻看醫院的各處監控。
而且還讓老陳這麼小心翼翼,蘇夜比較偏向於後一種可能性,這個人有可能是醫院的高層。
但又不是院長,因為老陳很明顯不敢於直接跟我挑明了這個人是誰......也許老陳在誤導我?老陳雖然一直挺向著我的,可也不能就此排除掉院長的嫌疑。
那麼,最後,他轉動了兩下門把手,什麼意思?
蘇夜思考了起來,轉兩下.....什麼東西是可以轉的?環顧四周,如果說的不是我的脖子的話那就隻剩下兩個可能性了。
第一個就是門把手,這個測試起來倒是簡單,蘇夜沒有放棄一絲可能性,當時就站起來去試了試,毛反應沒有。
那就是第二個因素了,蘇夜抬頭看向牆壁,那裏依然空空如也,沒有任何異常。
轉動的自然是時鍾,那麼兩下,指的是兩點,淩晨兩點?
想到這裏蘇夜悚然而驚,是啊,如果真的想讓自己把這個病情坐實了,那麼隻憑區區一個來回變換的表是肯定不夠的,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他們顯然也知道,就這一個表,其實看習慣了也沒什麼。
沒有什麼危險性。
估計著到時候,恐怕會有一些更加刺激的東西在這間房子內上演。
“兩點,兩點......”蘇夜的嘴裏不停地念叨,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自己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