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驍笑了：“這一定又是算法的推薦，算法對人性相當了解。”
中本聰說：“算法就像是一個心理醫生，比你自己還要了解你，王洛瑤的意識已經上載，現在使用軀體的是另一個人，我們的一位同誌。”
他手一揮，眼前出現一幅畫麵，王洛瑤躺在醫院裏，頭上纏著繃帶，身邊是她的父母，不用問這是在元宇宙的世界裏，可憐的女孩活在虛幻中，還以為自己沒死。
“這具軀體會還給她，對麼？”劉驍問。
“這取決於你。”中本聰答道，“理論上說，隻要不物理損壞就可以。”
此時客機已經快要撞到北塔了。
“最後一個問題，我怎麼分辨現實世界和元宇宙。”劉驍繼續穩坐不動。
中本聰抬起手來，那架飛機的機頭正好剛撞擊到下一層，在95層可以看到飛機駕駛艙內幾張阿拉伯人的麵孔，視死如歸中帶著一股猙獰，畫麵是定格的。
“你這個問題非常好。”中本聰說，“元宇宙的設定盡善盡美，與現實世界沒有差別，想區分唯有從自身著手，我的建議是，在自己身上隱秘卻又很容易看到的地方做一個標記，類似於紋身之類，當你身處現實世界，紋身是存在的，在任何元宇宙世界中，紋身都不存在。”
“成交！”兩人握手。
……
近江市局刑警支隊一大隊的兩名刑警帶著三名輔警此時已經來到錦江豪庭樓下，他們是在省廳協調下前來抓捕一名犯罪嫌疑人的，資料顯示嫌疑人是個二十來歲大學還沒畢業的年輕人，還是學藝術的，犯的事兒算不上窮凶極惡，但很讓人來氣。
“老高，待會兒上哪兒夜宵？”入警沒幾年的刑警範東生問道，別看被稱作老高的高岩名義上是師傅，又是探長，但範東生立的功比師傅還多，這小子鬼機靈，上警校的時候就抓住過潛逃多年的連環殺人案凶手。
“老地方雞公煲。”高岩說，師徒二人都沒把這個案子當回事，抓個流氓而已，又不是持槍毒販，出動五個人都有點誇張，但這是上麵要求的，必須確保不出意外。 地址有了，照片也有，現在就隻是上去抓人而已，他們沒有驚動物業保安，就五個人來到樓下，放一個輔警在門口車裏守著，再放一個人在電梯口，其餘三個人搭乘電梯上頂層。
室內，王洛瑤麵前的電腦監控畫麵分割成幾個單元，這是黑入物業監控的成果，電梯裏有三個人，一層門廳一個人，外麵一個人。
“時間馬上不夠了。”王洛瑤說。
白檸想推劉驍又不敢，他像是睡著了一樣，紋絲不動。
王洛瑤冷靜無比，似乎從來不會有什麼情緒，她靜靜看著劉驍開始倒計時：“三，二，一。”
劉驍坐直身體，摘下VR眼鏡，這東西實際上不起作用，隻是一個進入元宇宙的象征性儀式而已。
沒有半句廢話，三人起身出門，隨手帶上門，另一部電梯已經先上來了，但在每一層的樓層顯示屏上卻顯示的是停運。
三人進入電梯，下行，另一部電梯剛好抵達，範東生上前敲門：“物業的，開下門。”
沒有回應，忽然範東生手機響了，是一條長號段發來的開門密碼，他心中狐疑，但還是輸入了密碼，門果然開了，三人互相掩護著走進去，查看每個房間，櫃子，沒人。
範東生拿起茶幾上的一杯茶，用手指試了試溫度，還是熱的，沙發上還有人坐過的痕跡正在緩慢回彈，他拔腿就往外追，電梯還停在這個樓層，上了電梯按了一樓，拿出對講機想給一樓的輔警提醒，可是電梯屏蔽了無線電信號。
高岩拿出手機，電梯裏對講機不好使，但手機信號不會屏蔽，剛要打電話，電梯猛然一震，停住了，燈也滅了。
“這麼寸！”範東生調出手機的手電，照亮電梯麵板，按求救鍵，物業值班人員說馬上就到。
一樓的輔警接到高岩電話，讓他們注意下去的人，電梯樓梯都要守住，也要留意B1和B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