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化名俞慶的劉渝,眼的仇恨一把火都能燃燒起來,如何處理調解這些關係,他心一團亂麻,他甚至不敢將劉寧放在臨安蜀王府裏,保不齊哪天就得了怪病一命嗚呼,下麵人團結一心,自己想怪罪都找不到頭。
他現在理解了清宮劇裏皇帝的苦楚,宮鬥根本管不了,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夫一妻製,納妾都算違法。
徐默看他喝悶酒,小心翼翼問道:“王爺可是在為家裏的事情犯愁。”
川渝之爭,天下皆知,想必老百姓茶餘飯後也沒少拿這個解悶,劉驍便問他:“徐默,你以為該如何。”
徐默說:“王爺,天下人都說,隻要您回來,川渝就合二為一了,別無他法。”
劉驍忽然明白了,這事兒指望不了別人,一點一滴,全靠自己去彌合,他當機立斷,明天就回合川。
俞慶的真實身份他沒有告訴徐默,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險,隱居在鬧市就是最安全的。
……
黎明時分,喝了一夜悶酒的劉驍飛簷走壁回到蜀王府,從窗戶進入臥室,查看他在門上留下的暗記,沒人動過,稍事休息了一個時辰後,起床洗漱用膳,兒女們陸續來問安,這是既定的程序,兒子進來磕個頭,父親賜座,問一問今天的安排,勉勵幾句打發走,下一個繼續。
除了劉寧之外,三個兒女對這個天上掉下來的爹之間似乎有一層打不破的隔閡,禮貌歸禮貌,毫無親近感,這也不怪人家,孩子的成長過程他完全缺席,如果非常熱絡那才叫虛偽。
別說這幾個孩子,就算劉驍對他們也沒什麼感情,一邊裝作很孝順,一邊裝作很慈祥,把這場戲演完,裴舜卿上場,跪地承認錯誤:“主公,卑職沒辦好差事。”
劉驍說:“尋找劉渝的事情無需操之過急。”
裴舜卿說:“不是這件事,昨日王爺交代,要乘船回川,卑職聯係過了,錢塘江裏就有一艘咱們的炮艦,但艦長說沒有命令不能擅自行動。”
劉驍說:“算了,軍令如山,就算是我也不能擅自更改。”
作為白龍軍的締造者,卻失去了指揮權,調動一艘軍艦都不行,說不失落是撒謊,但他確實能理解下麵的人,白龍軍要保持對臨安的軍事壓力,錢塘江上的軍事存在缺不得,被自己擅自調走,出了事誰擔著,怪就怪沒電台不能及時聯絡。
“那卑職為您預備別的船吧。”裴舜卿說,“包一艘蒸汽快船還是可以的。”
劉驍批準,裴舜卿告退,接著進來的是張一佳,她算是護駕有功的人員了,喜滋滋報告說,想陪王爺一起回川。
“奴婢會伺候人,王爺身邊不能缺了聽招呼的。”張一佳說。
“不妥,你還是繼續在則天號上做事。”劉驍毫不猶豫的拒絕,看到張一佳失落的眼神,又補充了一句,“這是為你好。”
張一佳似乎明白了,謝恩離去,她會回則天號去往廣州,這一別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
劉驍不能在人事上大動幹戈,他已經感覺到川渝兩處官僚係統的水有多深,任何一個細微的舉動都會引發無盡的連鎖反應,重用張一佳,其實等於害了她。
張一佳退下了,劉驍讓人把劉寧叫來,這是唯一和自己親近的女兒了。
“你去張家住幾天,等來年參加會試,考出個好成績來,爹爹臉上也有光。”;劉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