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上,王老五如同鐵塔一般佇立在擂台中央,而蘇可左手捂著右手臂,頭發淩亂的站在擂台邊上,隻需再後跨一步便會跌落。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台下觀戰眾人從之前的沸騰變得逐漸冷卻下來,他們大多屏聲靜氣,注視著台上的後續發展,因為在這一刻,無論對決的兩人誰勝誰負,已經給予了他們極大的感官衝擊,讓他們見識到了什麼叫高手之間的戰鬥。一些身為門主態度積極的武者們,從戰鬥中獲取了無盡的鬥誌,是的,總有一天,他們也會站在這個擂台之上,就像蘇可一樣,明知不可為卻依然奮不顧身的向高手挑戰。
但總有一些人樂於見到這種場麵,仿佛蘇可敗得越慘,敗象越難看他們心裏越舒服似的,尤其是前兩天蘇可在自助餐廳教訓的那個禿頂門主,叫囂的特別厲害,恨不得蘇可馬上被王老五揍得四分五裂不成人形,方能解他心頭之恨。
“嘿嘿,讓你牛啊,你能牛的過王老五,草!”禿頂門主繼續叫道:“蘇可,你要是能打得過王老五,老子當場luo奔給你看,啊哈。”
圍在禿頂門主身旁一幫臭味相投的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在他們眼裏,女人就該在家相夫教子,這個時代已經給予了女人極大的自由和尊重,但是八極拳作為男人至剛至陽的象徵,沒想到竟然有女人也參合進來,並用八極拳本門武功當場羞辱了禿頂門主,這讓他們從內心深處感到不忿。
印小琪當場就跳了出來,指著禿頂罵道:“臭禿頂,就你那點本事也敢在這裏叫囂,有種和姑奶奶再打一場試試。”
禿頂哪裏受得了她當著這麼多人挑釁,當即就挽著袖子罵道,“個小娘們,別以為那天是你打贏了我,要不是有那個台上的臭娘們幫忙,你今天還能好好地站在我麵前?”
印小琪銀牙一咬,剛想飛腿而上,不料黑臉長老的聲音突然而至,“台下不容許有騷亂產生,如果再不聽警告自相鬥毆者,廢去門主稱號並立即逐出海王市。”
長老的話音剛落,幾個執法堂的弟子便出現在人們麵前,麵對武功要高出他們一截的執法堂的人,原本騷動的人群立即安靜了下來。
印小琪卻不管不顧的喊道:“長老,那禿頂的話您也聽見了吧,如果蘇可能擊敗王老五,他就在大家麵前luo奔,武人講話可得言而有信,希望您也做個見證。”
禿頂沒想到印小琪會將他的一句戲言敞開了講,但轉念一想,瞧眼前這形勢蘇可怎麼也不可能贏,所以他梗著脖子道:“是老子講的又怎麼樣,老子說一不二,不過要是蘇可輸了怎麼辦,也不能讓我一個人立誓吧,總得有個人對賭。”說完,他便衝著印小琪邪惡的一笑,露出滿口的黃牙,讓印小琪忍不住一陣內心作嘔。
印小琪吱唔著半晌沒有說話,禿頂輸了luo奔,她一個女孩子家總不能也和他一樣吧,這樣的話她連說都不敢說。禿頂身邊的那些人唯恐天下不亂,一起有節奏的喊道,“luo奔!luo奔!luo奔!”
高頭陀氣不過,站出來就要把叫的最響的一個人拉出來胖揍一頓,但卻被矮頭陀拉住。
“師兄你別攔我,你看這些人的素質簡直丟盡了八極拳門人的臉,他們這幫門主都這樣,還能教出來什麼好弟子。”
矮頭陀搖搖頭道:“師弟,且慢,千萬別壞了執法堂的規矩,由我來說吧。”
將淚水已經充滿眼眶的印小琪拉在身後,矮頭陀對著禿頂那些人緩緩道:“諸位師兄弟,對一個女孩子,動輒luo奔不luo奔的,這樣的話我勸你們就別說了,簡直丟了你們的身份,既然要賭,就我來和這位門主相賭,都是男人,脫光身子也不要緊,不如這樣,蘇可贏了,你一個人luo奔即可,要是蘇可輸了,我和高頭陀兩人一起luo奔,如何?”
禿頂門主笑道:“行啊,咱也就不為難那小娘們。你這麼一說,好像咱們也賺到了,就這麼定了,大家做個見證啊,倒是你們倆luo奔的時候,記著一左一右分頭跑,繞著擂台轉一圈最後擁抱在一起,哈哈,基情無限啊。”他身後的那幫人一起嘿嘿笑了起來,在他們看來,高矮頭陀兩人基本已算輸定了,這還有什麼懸念呢。
印小琪擦去淚水,低著頭不好意思道:“兩位大哥,實在不好意思,把你們拉下水了,我,我真不知道說什麼感謝的話才好。”
高頭陀無所謂道:“luo奔有什麼了不起,我在農村長到七八歲的時候,天天都光著屁股下河去玩,見過我光著身子的女人多了去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