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餘小五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兩人身邊。
“官府?我們飛鷹幫與官府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怎麼突然想抓我?”餘子安有些詫異。
城裏雖然貼著飛鷹幫的通緝令,但官府都隻是走過場,根本不會真的抓人。
餘小五在他耳邊小說了些什麼,餘子安臉色一變,回頭看了眼雲小溪道:“溪兒,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你們先走吧,這裏離城門並不遠,他們想抓的人是你,我自己能回去。”
官府的人跑得很快,一轉眼已經離湖隻有幾百米的距離。
“不行,你一個姑娘……”
“主子,咱們先走吧,他們不會為難溪兒姑娘的。”餘小五拉著他縱身離開。
雲小溪深吸一口氣,等著官兵的到來。
火把照在她的臉上,一個穿著書生裝的中年男人站到她麵前,冷笑道:“溪兒姑娘,別來無恙啊。”
此人正是吳建業身邊的師爺錢道然,前幾日給粥棚和醫館貼封條的就是他。
“錢師爺,我就出來過個中元節,你帶這麼多人有何貴幹?”雲小溪冷冷的道。
“過中元節?哼,我看你分明就是來私會賊人的。有人舉報你等窩藏朝廷要犯飛鷹幫賊子,立刻拿下。”錢道然一揮手,幾名官兵舉刀上前。
“媽的,怎麼連她也抓。是哪個狗日的去舉報的。”餘子安怒罵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塊帕子係上,舉刀衝了出去。
“主子。”餘小五驚叫一聲,忙跟上。
“有敵襲。”
官兵們亂成一團,舉刀朝兩人圍了過去。
“啊——!”餘子安一刀砍掉了一名官兵的腦袋,連掉踢飛一名官兵。
掉落的腦袋咕嚕轉了幾圈滾到雲小溪不遠處,她瞪大眼睛望著那顆頭顱,半晌:“嘔……”
胃裏翻江倒海,所有吃過的東西不停往外湧。
盡管她是學醫的,可還是第一次看到別人殺人。像砍大白菜,輕輕一揮,就滾了下來。
耳邊響起兵器劈裏啪啦的碰撞聲,錢道然的怒吼在耳邊響起:“殺,給我殺了他們。”
心頭一緊,雲小溪下意識的看向打鬥處,略有些心安。
雖然官兵人很多,但餘子安和他的侍衛武功奇高,這些官兵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看到餘子安冰冷的眼神,和官兵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雲小溪看呆在原地。
喜歡調戲她的餘子安和這個殺人狂魔餘子安,這分明不是同一個人。一個總是嬉皮笑臉,而這一個,卻是砍下別人腦袋也能麵無表情。
餘子安,這才是你的真麵目嗎?
與他冰冷的眼神一接觸,雲小溪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受過安穩和平教育的她,這種廝殺無異於顛覆了她的三觀。
遠處的餘子安愣了一下。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遠處飛來一支弩箭,帶著勁風“噗”的一聲插入他的胸膛。
“主子。”餘小五大喊一聲,用力一揮刀,格開幾名官兵,拉起餘子安的手臂跳入湖中。
入湖前,雲小溪看到了他眼中受傷神色。
“射,給我射死他們。”錢道然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