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遠處的年長者衝了多遠,但是他鬧出的動靜絕對不小。除了不停的呼喊製造噪音之外,還不斷敲打公路兩旁的汽車,這一頓操作下來,整條街道都回蕩著一陣陣尖銳且刺耳的汽車警報聲。
看著那位年長的路人吸引著大批的喪屍們離開了袁飛他們兩個人的視線,遠處再沒有任何動靜,報刊亭四周隻剩下了兩三個老弱病殘的喪屍在附近遊蕩,袁飛這才鬆了一大口氣,用不了幾分鍾就可以把它們全部解決掉。
但是現在的袁飛不敢冒險,隻能回頭看一下剛被他救下的路人,這是這不經意的一眼,差點嚇得跳了起來。
隻見在他旁邊的弟弟,此時一雙眼睛瞪得通紅,滿臉的青筋暴起,兩隻拳頭更是捏的緊緊的。袁飛甚至能看到一絲鮮血沿著手腕流了下來,顯然是用力太大,指甲刺破了了手掌。
“兄弟,你沒事吧?”
袁飛小心的問道,如果不是他看到眼前這個路人的眼睛雖然有點紅,但還不是喪屍那種詭異的血紅,手上的烤腸機早就招呼過去了。
“我沒事!!”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幾個字。
袁飛歎了口氣:“哎~~!!你哥哥好樣的!!我們兩個命都是他救的。”
提到自己的哥哥,路人又忍不住流下淚來。這個時候袁飛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袁飛掏出了手機,再次撥下了家裏人的號碼,但是撥了幾次之後,最終還是無人接通。袁飛鼻子一酸,眼淚抑製不住的再次流了出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兩個男人就這麼在報刊亭上抱在一起放聲的大哭了起來
過了一會,袁飛擦幹了眼淚,轉頭問道:“喂,我叫袁飛,你叫什麼?”
“俺叫董武,你叫我小武就行。”那個路人,哦不,董武用袖子擦擦眼,楠楠的說道
“聽你的聲音好像是個北方人?”聽著董武的口音,袁飛問道。
董武一愣,“你咋知道,我是河南的。”
袁飛笑了笑:“北方人說話挺豪氣的,最近幾天我都一直看不到人,是不是大家都變成喪屍了,還有剛才你們兩個人是怎麼被喪屍追的,?”
聽袁飛這麼一說,董武的臉上又浮現出一種悲痛的表情,大概過了差不多一分鍾,董武才開口說道:
“我哥是個退伍兵。我哥他是去年退伍的,在老家找不到什麼活兒,就帶著我一起來到了C市。我們兩個也沒有什麼專業技能,隻能勉強在前麵的小區裏麵當保安。”
說著董武還指了指前麵的一個小區,袁飛點點頭表示了解。在前麵幾百米的地方的確有個小區,聽說房價還挺高的。
“你接著說。”
“今天早上,我們兩個剛剛上崗,就發現小區裏麵的人都瘋了,居然到處咬人,我們以為是什麼小區裏的業主之間產生了什麼糾紛,就打算前去調停。誰知道他們完全喪失了理智,看起來就像是我們村子裏裏麵的野狗打群架一樣,看見人就咬,把我們崗上的老李和小安都咬傷了,我和哥哥兩個人不顧危險的上前救下了老王,三個人一起躲進了保安室。”
董武說到這裏的時候滿臉的驚懼
“我哥哥、我還有我們的保安隊長老王,我們三個一起躲在保安室裏,緊緊的關著玻璃門,親眼看到被小區業主們咬傷的老李、小安他們兩個人沒一會兒的功夫也變成了那種可怕的怪物,開始到處亂吃人,不但把小區裏的一個正準備上班的小姑娘咬死了,幾個人圍在一起還要像野狗搶吃的一樣趴在她的身上一頓亂咬,吃她的肉,就連腸子都被扯出來了。大哥”
“不要叫我大哥,我們兩個差不多年紀呢,叫我袁飛就行”
袁飛又說了一遍自己的名字。
“哦,袁大哥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董武一臉的希冀,希望能從袁飛這裏得到答案。